而另一边儿,楚王所在的驿馆前,同样陷入一场厮杀,刀枪相撞,喊杀声震天动地,一下子打破了整个济宁府城的宁静。
陈渊以及济宁卫指挥使率领手下精锐骁勇,掌中一把长刀向着楚王以及本人卫队迅速厮杀而去。
楚王陈钦白皙面容上也有几许慌乱之的,一旁的王府典军高声道:“殿下,歹人是济宁卫,兵马太多了,我们从西边儿城门杀出去。”
陈钦心头也有些惊惶莫名,高声说道:“走!”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此地的确是不宜久留,原本以为带领几千兵马前来镇抚,已是万无一失,不想济宁卫全员反叛,济宁已成死地!
而陈渊看到那五官长相颇有几许熟悉的青年,脸上不由现出一抹残忍的笑意。
今日就是这雍王孽子的死期!
陈渊说着,就领着身旁的护卫,向着楚王陈钦围拢而去。
经过这一番拖延,楚王此行带领的护卫,也渐渐围拢过来,有一些都是锦衣缇骑以及京营的骁将,悍不畏死,护送着楚王向济宁府外逃亡。
倒也阻碍住陈渊手下的人手的围杀之势。
一场围猎厮杀之战,就这样一直拖延到后半夜,才算渐渐落幕下来。
楚王陈钦在锦衣府卫以及京营骁将,就这样一路杀出了济宁府城。
而济宁府官衙之中,灯火通明,明亮煌煌,而豪格与陈渊也到了这座官衙。
此刻,济宁府知府已经被两个济宁卫卫所兵丁按住了胳膊,面上满是惶惧之色。
“聂尚海,你要做什么?”济宁府知府柳恩寿面色铁青,对聂尚海怒目而视,喝问道。
聂尚海冷笑一声,厉喝道:“还能做什么,老子反了!朝廷要抢我们济宁卫军将的田亩,我们难道要喝西北风去?”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柳恩寿破口大骂,怒目而视,沉声道:“等卫国公率天兵一至,尔等即刻化为齑粉!”
听到卫国公贾珩之名,陈渊只觉心头一阵烦躁,摆了摆手,不耐烦说道:“送柳大人上路。”
不多时,就见几个兵丁按着柳恩寿的胳膊,不由分说,一直向外间而去,没有多久,外间就传来一声惨叫。
豪格沉吟说道:“这济宁府已下,但我们兵丁不多,还要拿下济南府,控遏全省才是。”
“王爷所说不错,山东卫所兵马不少都是我们的人,主要是登莱的数万水师,这些都是那保龄侯整训过的兵马,虽说如今保龄侯已死,群龙无首,但也不可不防。”陈渊道。
白莲教在山东耕耘多年,渗透到地方卫所的兵将甚深。
豪格冷声道:“本王先前已经派人知会朝鲜水师,再从中抽调出一批兵马,牵制登莱水师。”
经过几轮海战大败,朝鲜水师已经精锐丧尽,元气大失。
陈渊冷声道:“可惜让那陈钦跑了,不然以其头颅祭我大军旗帜,定然提振我大军士气。”
豪格冷声道:“倒也不用太过惋惜,等打破了济南府城,一个都跑不掉!”
而山东济宁府出现惊变之后,随着楚王逃出以及时间流逝,正在迅速向京城传递,但山东的糜烂局势仍一发不可收拾,主要是卫所众多,已经被白莲教渗透城筛子,渐渐呈现燎原之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