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长孙的战祈也就比战北庭小三岁,但在辈分上,他却得喊战北庭一声叔叔。
南景对于战家的关系谱不算太了解,但也知道这孙子特别龌龊,曾经几度爆出过丑闻,不仅人品下作,德行也很差。
对于这种人,她向来没什么好感。
但接触到她的眼神,战祈却来了劲儿,远远冲她眨了眨眼睛,自以为魅力十足,实则看在南景眼里,她只想呵呵。
这孙子还是太年轻啊,一看就没有遭受过毒打!
也实在是战北庭被老爷子喊去了书房,不然的话,只怕他这双眼珠子都要被他抠下来!
此刻时间尚早,距离真正上桌吃饭还有一阵,南景实在坐不住,便自顾自起身,在后院漫无目的的闲逛。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想避开这些令人讨厌的人。
佟伯现在对她已经不敢再有任何脸色了,见状还特地安排了两个佣人跟随。
其中一个佣人见南景兴致缺缺,便出了个主意:“小姐,我带您去后面逛一逛吧,那里风景最好。”
“好啊。”
南景便由着两个佣人将她领了过去。
这里应该是整个宅邸的中心,有白玉石砌的护栏,有满是睡莲的景观湖,还有红漆朱颜的凉亭。
不得不说,风景确实很好。
南景在湖中央的凉亭中坐下,顺手摆弄起石桌上的棋盘,头也不抬对着边上的两个佣人道:“不用管我了,你们去忙吧。”
“怕小姐口渴,要不我给小姐端杯饮料来?”
“好。”
佣人这才退下。
南景独自一人坐在凉亭中,四周只有风声,和隐约传来的鸟叫。
她将棋盘摆好,刚要自己和自己对弈,就听身后传来了很轻的脚步声。
还以为是佣人,南景便随口道:“放那儿吧。”
结果脚步声没动,甚至越来越近。
她回头,就见来的人竟然是傅云城。
得,又没法玩儿了。
南景随手将棋子丢下,不想继续呆了。
傅云城猛地将她拦住,脸色一阵阵变幻,最后吐出一句:“南景,对不起。”
“??”
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
从来都不会错的傅少爷竟然在向她道歉?
还真是受宠若惊。
南景无奈,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傅云城,你又想要干嘛?”
“我只是想……跟你道歉。”
“……”
他今天这是吃错药了?
南景满脸警惕。
特意来堵她,找她算账还差不多!
毕竟前几天他和祝灵悦的订婚宴被搞砸,祝灵悦一身大红疙瘩,说是她故意害她过敏丢脸的。
按照傅云城以往的德行,他为了这事儿来找她麻烦,不足为奇。
南景没心情和他打太极,便回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我……”
傅云城自嘲一笑,是了,他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典型的渣男,还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没有脑子被人耍得团团转的渣男。
曾经做过的错事太多,以致于现在他真心道歉,她一个字都不信。
“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要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傅云城目光深沉。
他看着南景,半晌之后,再次开口——
“希望你幸福,比我幸福。”
南景愣了愣。
等她回过神,就见傅云城已经离开了。
那道修长的身影逐渐走远,被影影绰绰的树丛遮挡,很快就消失不见。
至于他说的那句话……
很轻很轻,眨眼之间就飘散在风里。
南景眨眨眼,要不是刚刚发生的一切还在脑海中盘旋,她甚至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
怎么感觉傅云城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前几天的订婚宴上,他莫名其妙临时悔婚。
现在又一次次的跟她道歉。
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南景摇摇头,重新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这回她再看自己摆好的棋局,已经没这个心思去下了。
也就在傅云城走后不久,又有人朝着凉亭而来。
这回是……战家长孙,战祈。
战祈手里还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杯柳橙汁。
南景见状,似笑非笑的问:“不是说佣人送来?怎么好意思劳烦祈少爷亲自跑一趟?”
“为美人服务,是我的荣幸。”
战祈走近,亲手将柳橙汁推到她面前。
“美人,尝尝看?”
他一边说着,一边借机靠近。
有意无意想要占便宜。
南景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
明明是个败类,却非要装出绅士和儒雅,反倒更叫人倒胃口。
“说话就说话,没必要靠这么近,我有洁癖。”
她说的毫不客气,战祈一听就黑了脸。
“美人,你这是在说我脏?”
“错了。”南景纠正道:“我不仅在说你脏,还在说你丑。如果你认不清现实,这里刚好有一湖水,我不介意你下去照照自己。”
“……”牙尖嘴利!
战祈强忍着怒气,眼底一片森凉的光芒。
不过是一个小丫头而已,让她得意两下又如何?只要她喝下这杯橙汁,等药效一发作,到时还不是任他为所欲为?
这么一想,他心情便好多了,也没继续凑过去,而是强装绅士道:“小美人你坐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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