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孔礼的话,扶苏这才明白自己误解了孔礼,顿感一阵抱歉。

他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谦虚的很。

儒家常言,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所说的便是不耻下问,方为聪慧。

扶苏当即温和笑道:“不知孔夫子刚才所说《论语》是何物?还请孔夫子详说。”

此时的扶苏,无比谦虚。

夫子,所代表的是老师。先生,所代表的则有长者与老师双重含义。

孔礼也露出温和一笑。

“扶苏公子,我所传的《抡语》,是为霸道之术,是为帝王之术。若学之,必不同于其他,你当真要学?”

扶苏郑重看着孔礼,又仔细回想着自己所学的东西。

自己,好似没有学过帝王之术,更没有学过霸道之术。

但对于儒家,他却是非常了解了。

他是大秦的长公子,朝廷里什么人没有,只要他想学的东西,身边人都会尽最大能力去帮他找到的。

没有先生,那好,去请。

没有书籍,那好,去找。

什么自个琢磨,全是笑话,顶多是自我思索。

而眼前的孔礼,也是他私自去请求王离请来的。

而王离,去齐国打仗是跟着他老爹去捡功劳的。

既然是去捡功劳的,自然是紧跟在他老爹身边的,他一有动作他老爹便注意到了。

紧接着,王贲恰巧得知了孔礼的消息,于是他便带着三千甲士亲自去“请”孔礼到咸阳了。

当然,这些消息扶苏并不清楚。

扶苏思索了一会,便认真回应道:“孔夫子,学生扶苏要学。”

见扶苏郑重回应,并且还自称学生了,孔礼颇为高兴。

《抡语》后继有人了。

“你既然要学,那你此生便是我学生,不可忤逆于我。”

“先行拜师礼吧!行了这拜师礼,我便教你帝王术,我便教你《抡语》。”

扶苏错愕了一下,这么认真的吗?

但随即兴奋了一下,这先生有真材实料啊!我要学,不愧是孔夫子后人。

“学生,拜见老师!”

扶苏随即行起了大礼,而孔礼,此时则是拿起了一张纸。

没办法,我这条命贱得很,要想办法保住。

孔礼见扶苏行完了大礼,随即又温和一笑。

“扶苏,来,签字画押。”

“啊?”

扶苏又愣了一下,但还是走上前,随即看到了纸张上的字。

只是此时,扶苏并没有注意那字,而是紧紧盯着这纸张。

这东西,竟然可以写字?

这字,竟然还如此简洁?

扶苏心神震撼。

但孔礼此时却是没想那么多,见扶苏愣住,又温和道。

“扶苏,快,写上你的名字。”

扶苏错愕地看着孔礼,但也没有反抗,想要去拿起毛笔,但孔礼却是递出他指导孔家庄工匠发明的钢笔。

见到扶苏的动作,孔礼识趣地收回自己的钢笔。

于是,扶苏的大名在纸张上落下。

只是,扶苏在这期间,全部心神都注意在那简体字上,那简体字,实在是太简洁了。

而孔礼,看着扶苏那鬼画符一般的秦字,表示他很受伤,他有点看不懂。

七国之间的文字差距有点大。

但孔礼还是一脸高兴地静等笔墨晾干,但扶苏却忍不住了。

“夫子,此是何物?”扶苏手指着纸张说道。

孔礼叹了口气,连厕纸都不知道,由此可知读者的生活个个都比皇子好啊!

但孔礼还是颇为耐心的回答:“此为纸,乃是我发明的,能写字,也能擦屁股,极为方便。”

扶苏又错愕地看着孔礼,写字的东西怎能擦屁股呢?

这先生,这先生?有股子邪。

还未待扶苏再问,孔礼便再次指着纸张上的字说道:“此为简体字,乃是我和学堂上那些先生一起研究的,颇为便利,比你那鸟字好看许多。”

“夫子,什么是鸟字,我这是秦篆。”

孔礼温和地笑着,微微拍拍扶苏的肩膀。

“这不重要,鸟字是形容你写的字好看的意思,你不是要学《抡语》吗?我这就开始教你。”

孔礼神色陡然严肃起来。

扶苏也不再发问,他的神色也严肃了,因为他知道夫子开始教真正的东西。

“贤贤易色,你可知道是什么意思?”

“回夫子,这是对于妻子,要注重品德,不注重美貌的意思。”虽然扶苏不明白夫子为什么会问如此简单的问题,但他还是老实回答了。

夫子有问,必答。

但孔礼却是陡然大笑了起来,紧随着摇头。

“错,大错特错。我所教你的《抡语》,是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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