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堂在自己的公寓门口站定。
这是一座西式风格的砖木结构楼房,青灰色的墙十分古朴,红木窗框点缀其间,入口处修了一个拱门,几级台阶,加之摆放在门前的花草,颇有几分田园风光。
门依旧有点儿受潮,开关的时候需要巧劲儿,林晚堂进屋后往沙发上一栽,顺便用抱枕盖住了脑袋。
“我是……你、你爹……”
卡顿的机械音传入耳际,林晚堂原本还不耐烦地翻了个身,结果反应过来是系统助手之后,他“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念叨:“坏了!”
自己走了一天一夜,忘给小王八留水和吃的了。
但家里实在不剩什么了,林晚堂只好给小王八倒了勺橄榄油,反正这玩意儿是机械助手,权当上油了。
他一边喂,还一边戳小王八的龟壳,“我这可是意大利的牌子,便宜你了。”
“对了,不三不四,我问你个事儿。”林晚堂托着下巴,随口问道,“剧本杀的大叔说,我在民国有前任、爱人和媳妇儿,你说桃花运这么旺,会不会影响我现实中的运势啊?”
小王八喝完橄榄油,头往壳子里缩了缩,“我是你爹,其实您不必太过在意这些。”
林晚堂是典型的理工直男,从高中选择理综的时候,就基本告别了女同学,然后上了大学,异性更是少得可怜,直到考了硕士,他才确定,这辈子几乎是跟女朋友无缘了。
所以大叔说在民国,他至少有过三段恋爱,林晚堂就觉得,这可能是他为数不多能情窦初开的机会了。
“怎么能不在意?这可是老子的初恋诶!”
可小王八却问他:“您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民国爱情,十有九悲’?”
九成毕竟只是大概率,无法一竿子打死,林晚堂不甘心,“那还有一个呢?”
一双绿豆眼意味深长地盯向了他,“还有一个,特别悲。”
林晚堂:“……”
我就多余问。
林晚堂拧开水龙头,冲了冲勺子,谁知小王八却爬到了洗手台上,通知他:“触发晚间任务,请您即刻前往百乐门,与司徒子夏小姐会面。”
林晚堂关上了水,“司徒子夏是谁?”
“这套公寓的主人。”
“啥?!”林晚堂感觉晴天霹雳,“这房子不是我的?”
但小王八接下来的话让他更加如遭雷殛,“是的,司徒子夏小姐之前与您在百乐门邂逅,看您无家可归但胜在皮相尚可,便收拾出一套公寓许您暂住。”
林晚堂再次无语:“……”
皮相尚可,合着他还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不三不四,你觉得我会为了金钱而出卖自己的灵魂吗?”林晚堂敲打着龟壳大声质问,但小王八只是告诉他,“如果您不去,将视为任务失败,需要支付体验官的全部金额。”
“多少钱?”
“人民币一万元。”
“……”
去就去!灵魂值几个钱?!
晚上九点,是百乐门最热闹的时候,像电影里的华尔街精英一样,林晚堂端着一杯红酒,在寻欢作乐的人群中四处寻觅。
“小帅哥,你可算来了。”
略微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林晚堂开始回忆这个声音的主人。
“来陪姐姐喝一杯。”
寒毛乍起,他想起来了,是昨天早上给他打电话的那位女士。
趁林晚堂回忆的间隙,司徒子夏揪住了他的衣角,背后还多了两位人高马大的保镖,明显是怕他逃跑,不让他有可乘之机。
林晚堂眼前一黑,完蛋,系统这是要把他往火坑里踹。
“哎呦,真是巧了!”林晚堂小心翼翼地避开司徒子夏的手,又担心惹金 主不高兴,于是他谄媚地笑着说,“司徒小姐,您也来百乐门玩呀。”
司徒子夏顺势搭上了林晚堂的小臂,整个身子钻进他的怀里,柔若无骨的娇俏不知能俘获多少男人的芳心,“叫‘司徒小姐’多生分呐,你以前不是总爱唤我‘小甜甜’的吗?”
林晚堂勉强扬起笑容,“哈哈,您说笑了……”
“我说没说笑你不清楚吗?”司徒子夏伸出手指划过他的颈侧,“前天早上我打电话过去,提醒你楼下有巡捕赶紧跑,怎么还傻不拉叽地说……嘶,好像说你是沈什么的室友?”
“是吗?”林晚堂想了一会儿,但什么都没想起来,“您提醒过我?”
“当然喽,我说‘这里是杜先生的住所’,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晓得和你没关系不就好啦?”司徒子夏轻轻杵了下林晚堂的额头,“唉,你这个小帅哥什么都好,可惜常年做股票,脑子都锈掉了。”
“也对,”林晚堂借坡下驴,顺势挡开司徒子夏作乱的手,“我就是个顾问,脑子确实不太灵活,不值得您的青睐。”
司徒子夏还以为把他逗弄急了,于是连忙找补,“怎么不值得?行行出状元嘛!前几次你推荐我买的股票行情都不错,最近我刚好比较清闲,不如这样,”她翘起纤细的手指,摩挲过林晚堂的嘴唇,话语间尽是媚眼如丝,“今晚,你也别在那小破公寓里待着了,来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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