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崔敏洁无法接受恩师吕望葵对她的背叛。

明明一直都在教育着她,要医者仁心,胸怀万民,全心全意将现代医学发扬光大,为千千万万的患者提供最好的医疗服务。

可结果对方非但没有言传身教,反而是彻底倒向了另一个截然相反的方向。

这真的让崔敏洁有一种道心崩碎的巨恸!

她微微仰头,用手指擦掉眼角的湿润,哽咽道:

“我真的不明白,老师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人。”

吕诗恩闻言,不由充满讥讽地冷笑了声,道:

“虽然我不想打击你,但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只是你不经常在他身边,看不清他的嘴脸罢了。”

崔敏洁没有接这个话。

她心中其实依旧是把吕望葵当做师父的,所以潜意识就不想去参与针对恩师的负面评判。

她转而问道:

“小诗妹妹,我知道你跟他一直不怎么和气,但他终归是你父亲,不管他做了什么,应该也不至于让你这么厌恶他吧?”

吕诗恩脸上的冷笑愈发哂然,充满嘲讽:

“你多半还不知道吧,我根本就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什么?!”崔敏洁顿时瞪大了美眸,格外震惊。

她认识了吕望葵好几年,跟吕诗恩认识,也有十年了。

相识十年,时间并不算短。

可两人关系虽好,也仅限于平日里的闲暇接触。大多数时候,她都醉心医学,对吕诗恩和吕望葵的私人生活很少关注。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父女俩,竟然不是亲生的!

“那你跟他……”

崔敏洁想问吕诗恩跟吕望葵之间到底是什么情况。

吕诗恩淡淡回答:

“我是她义女,认他当义父的时候,是十年前。”

十年前?

崔敏洁对这个数字很敏  感。

那不正是吕望葵从岛国回来,跟丁家那位老中医比拼医术赢下了对方,获得神医称号的那一年吗?

吕诗恩竟然是在那一年认了吕望葵当义父,这两件事,别不是有什么关联吧?

崔敏洁难得脑洞大开,可惜,任她怎么想,也不可能想清楚其中的牵扯。

吕诗恩犹豫了下,也没有解释,而是稍稍沉默了几秒,道:

“有一点你确实说对了,不管他做过什么,他终究是我义父,始终是对我有恩的。”

“所以这些陈年旧事,我也从来不对别人说,说出来也没什么意思。”

吕诗恩神情复杂地吐了口气,随即话锋一转,问道:

“还是先说说你吧。”

“你辞去了副院长职务,还要接受审查,后续想要复职可不容易。”

“万一无法复职,你打算怎么办?”

崔敏洁见状,轻轻耸了耸肩,随口回答说:

“没什么好打算的,如果不能复职的话,那我就干脆去专心研究乌阙的解药,或者去找到可以修复神经损伤的药物。”

“毕竟,那些病人,终究是因为我而受到了伤害,我不能仅仅是一句道歉就揭过去了。”

听到这个想法,吕诗恩顿时竖起了大拇指。

她满眼赞赏之意:

“不错不错,我真是没看错你。”

“你比他强多了!”

这个他,指的显然就是吕望葵。

崔敏洁沉默不语。

若是往常,有人这么夸她,她肯定会谦虚一番,以表明对恩师的敬重。

可此刻,至少在止痛药这件事上,崔敏洁自认,恩师吕望葵,确实是远不如她。

此后的小半个钟头里,姐妹俩又陆陆续续聊了许多,直到十点半左右,双方才结束了视频通话,各自去洗漱休息。

而同一时间,在济舟大学的附属医院里,麻生正武和麻生野洋子两人终于是赶到了吕望葵所在的病房。

二人身上带着一股冷冽气势,一进门,麻生野洋子就满脸凌厉地盯着吕望葵,用蹩脚的华国话语质问道:

“吕望葵,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我们麻生家族把推广药品的事情交给了你,是希望你能替我们尽快打开销路,可这次,你却屡生事端,处处碰壁!”

“是不是觉得我们对你太仁慈了?!”

这女人的语气超然而傲慢,完全是凌驾于吕望葵的身份之上,用训斥下属的口吻在训斥吕望葵。

吕望葵本就满腔怨气,见这两人上门来就是兴师问罪的样子,就更愤怒了。

他难得一次没有给岛国人好脸色,而是怒目以视,针锋相对:

“你们还有脸来质问我?!”

“麻生K2里面为什么会含有乌阙成份?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

麻生野洋子冷哼一声,仰着下巴满不在乎道:

“止痛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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