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头刚喝了一口酒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看刘道士这么神秘兮兮的说了一句,直接一口酒从嘴巴里喷出了出来,他惊呼道:“紫袍子,七个?小弟子都是红袍子的?”

我也是感觉不可思议,因为在道门正宗,特别是集体做法事的时候,对着衣的颜色有着非常严格的划分,其中以黄为贵,以紫为尊,黄色法衣是天师圣主,紫色法衣就是门派内的高功大师,红色再次之,多是祈福所穿,随后有青色,绿色,黑色,白色的区别。

这紫色的法衣代表的是高功弟子,借用刘道士的话,如果这帮人都是来自于茅山的话,这七个紫衣法师应该都是茅山内部的长老级别的人。

而且我听爷爷说过,因为北斗之数,所谓北斗七星,而且也为了不与天子的九五之尊的九字犯冲犯忌讳,所以道门的长老堂大多都是设立七个席位,所以如果刘道士说的是真的的话,那就代表着在何道爷死后,茅山的七位长老带着门下二十几位大弟子过来了。

看着我俩震惊不已的表情,刘道士通红的脸上满是得意之色,他道:“道爷我虽然不是什么高人,可却没有必要在这个地方撒谎,再说了,你们俩知道道爷我的深浅,我跟你们俩面前吹着牛皮也没有什么意义不是?说真的,这事情已经过去十五六年了,迄今为止啊,道爷我每每想起那晚都觉得跟做梦一样,不说那些穿红袍子的,就说那七个紫袍天师,走路都带着风,周身更是带着道门传说中的炁!”

“他们来干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还能来干什么?来给我师父他老人家扶灵!当天晚上那七个人来之后,我吓的一动那是不敢动,七位紫袍打开了棺材看了一眼我师父,齐刷刷的就跪那儿了,嘴里叫的正是大师兄!也就是那天晚上我才知道我师父他不是吹牛,而是他真的是当年茅山的首席大弟子!”刘道士说道。

这时候我觉得马老头的酒都醒的差不多了,这老头最喜欢听的就是神仙的故事,不然他也不会跟着我了,他眼巴巴的看着刘道士问道:“那天晚上都发生了啥?他们几个既然是何道爷的师弟,如今一个个功参造化,就没有给你留下什么法器秘籍之类的?”

刘道士一听这个气愤的道:“留个毛!我当时也是这么想来着,想着终于攀上厉害亲戚了,指不定就把我带到茅山修行去了,结果呢?他们在哭完师父,其中一个猛然的抓住了我的手扣上了我的脉,我只觉得一股气就钻我身体里转了一圈儿,随后你们猜怎么着,那厮说我身上有雷法,不合规矩,要把我的雷法给废了!当时我就吓迷糊了,狗日的我跟着师父修行了那么久别的东西是一点都没学会,挨了多少打学了这皮毛的雷法,还要给我废了?!可我只能在心里骂不敢说啊,得亏另外一个老头也给我把了把脉,随后说他这雷法连入门都算不上,既然是大师兄留下的唯一弟子,给他留点念想吧,要不是他的这句话,那几个人真能给我废了!”

看着刘道士这后怕的小表情,我也是有点忍俊不禁,见惯了那些高人们一个个深藏不露,一个个秘密藏身之后,才越发觉得这样真实的性情十分可爱,或许这就是玄门正宗弟子跟民间法脉阴阳门的区别。

玄门正宗的弟子才有清静无为洒脱自然之像。

刘道士看我憋着笑道:“冬青兄弟,你说有这么办事儿的嘛?还是真有这个规矩?”

我赶紧摇了摇头道:“我师承我爷爷学的是四小阴门的缝尸,充其量是民间法脉阴阳门的传人,道门正宗多看我一眼都算我输了,不过我倒是听爷爷说过,雷法是道门中最强最狠的法术,一般人的确是没有资格研习,必须需要宗门圣主的首肯才可以进法堂学习雷法,而且就算你学会了,你也不能外传,否则就会被废掉,当然,我爷爷说的也不准,他大多数的东西都是道听途说。”

刘道士叹了口气道:“你这么说我心里倒还好受了点,我还以为是故意看我们这一脉没落了欺负道爷我呢!”

马老头对这个没兴趣,只是追问后来的情况,刘道士则是道:“红袍小道士们抬着我爷爷的棺材,七个紫袍子扶着灵出了关帝庙,他们把师父的棺材就这么带走了,临走还交代我,尽管我的雷法连入门都算不上,其中的口诀心法也不能外传,不然给他们发现了一定会宰了我,哎,也就从那之后关帝庙的香火就没落了。”

“可惜了,真的是太可惜了,这么看来,何道爷绝对是位隐世的高人,您有幸拜入他的门下,却只学到了这一丁点的皮毛!可惜可叹!”马老头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我觉得此刻他已经自我代入了刘道士的角色,恨不得当年拜入何道爷门下的人是自己。

刘道士倒是看的开,他笑道:“道爷我这个人是笨了点,可师父喜欢啊,不过你不觉得我是因祸得福嘛?我这个雷法是学的不好才没被废,我要是真的学的很好成了大师,那天晚上的那一关我肯定就过不了,指定是要被废掉的,这叫啥?傻人有傻福。”

马老头白了他一眼,显然是还在为这件事感觉到可惜可叹,不过他眼珠子一转,对刘道士道:“道爷,您学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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