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消失在了屋子里。

客厅里吹进来一阵风,我呆呆地望着那道门,出了神。

“起风了。”

早上。

从书房醒来,我收拾了一下行李,带上了我爷爷的遗像。

临走时我看了一眼客厅,整个屋子的家具和家电都已经用布遮盖了起来。

虽然我几乎不会再回来,但好歹是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地方,我不想某一天回来看到它破败的样子。

“走吧,带你回新家。”

……

回到市区没休息几天,我就回公司报道了。

身体素质强,连这伤都恢复得很快。

主要距离过年还有二十来天,我想着这年前要是不回来,等过完年再回来,我恐怕都要忘了平时的工作流程。

回来之后,大家也没在我面前提起我爷爷过世的事,就跟往常一样。

我刚回来这天,黄枭说他和段天接了个活儿,说是有个工地的施工电梯发生故障,导致电梯坠落,当场死了五个工人。

“十几层楼的高度,五个工人一个都没活,全在电梯里面摔得惨不忍睹。”

“不过那个现场是殡仪馆那边直接去抬的尸体。”

黄枭说:“主要是承建商多少信点,认为不吉利,于是就请我和段天去做场法事,免得后面又出什么事。”

我们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听他讲。

夏萌鬼鬼祟祟地伸出一只手想去抓瓜子,被我一巴掌拍开。

她有高血糖,要是再胡乱吃东西,就该高血脂了。

下午的时候,公司来了活儿,我让李庆来安排我去。

虽然我沾了罗大江的光,现在是一家酒吧的老板,但是不干活儿我又无聊,我无聊就要想我爷爷。

于是李庆来安排我和夏萌还有徐闯去,说是居民楼里发生了凶杀案,一对母子在家中被害,现场有点惨烈。

目前遗体已经被警察带走,说让我们过去清理现场。

带好装备后,我们出发赶往目的地。

事发小区是个普通小区,房子是零几年建的,并不高档,这属于老楼了。

事发楼层在五楼,一个警察守在门外,没有看到死者家属。

我们顿时有些奇怪,按理说这是凶杀案,遇害的又是一对母子,不管是家属还是亲戚,应该要很快赶过来,除非是单亲妈妈单独带着孩子在外地。

这关系到给我们结账的是警察还是家属。

“同志,怎么没看到家属呢?”我问道。

这警察说情况有些特殊:“联系不到死者家属,死者好像是没家属了,但是有配偶,可是她配偶现在也找不到,于是我们联系到她的远房亲戚,可能一会儿要过来,待会儿是她远房亲戚给你们结账。”

问清情况后,我们直接进入现场。

现场果真很惨烈,两室一厅的房子,整个客厅到处遍布血迹,这些血迹甚至延伸到了厕所、厨房、还有一间卧室。

徐闯低声骂道:“妈的真畜生,孩子都不放过。”

夏萌叹道:“好惨……”

我们先巡视了整个房子一圈,看看哪些地方要清理,看完之后发现全都要清理,就连另一间卧室里也有少量血迹。

“客厅有大量滴落状血迹和抛甩状血迹,但是没怎么看到喷溅型血迹。”

我说道:“那个母亲中刀的时候,没有被扎到动脉,甚至伤口也不深,所以才有滴落状血迹,说明凶手杀人的时候有犹豫,狠不下那个心。而且这个母亲在中刀之后还和凶手发生过激烈的打斗,期间有磕碰或者撞击,才会形成抛甩状血迹,说明凶手的体型比较瘦弱,力气不大。”

此时我和夏萌站在主卧里,望着墙上的一张结婚照,那张结婚照里的丈夫就长得很瘦弱。

我若有所思道:“凶手恐怕就是她失联的老公。”

夏萌感慨道:“太可怕了,过不了就离呗,怎么还杀人呢?”

卧室的梳妆台上压着一份保险单,我取出来一看,这是意外险的保单,投保人叫江晓光,受益人是江晓光的妻子。

夏萌凑过来一看:“不对啊,他受益人都填的他老婆,怎么忽然把人给杀了……还杀自己的孩子?”

我望着江晓光这个名字,掏出手机给江雨欣打了个电话。

“欣姐,你们江家有没有一个叫江晓光的人?”

“没有……”

江雨欣问道:“怎么了?”

我把情况跟她说了一下,倒也没有别的事,只是单纯地看到这人姓江,于是确认一下。

江雨欣让我把照片发过去她看看,因为她从小就离开了江家,记不得所有人的名字。

我把墙上那张结婚照拍了下来,发了过去。

江雨欣回复过来,说不认识。

看来这个江晓光不是江家人,我和夏萌也就没再耽搁时间,开始清理现场。

大概清理到一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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