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一共就三个人。

除了陆非和谢瑶,还有谁能在外面把门锁上?

答案很明显了。

但陆非不明白为什么。

骨碌碌!

这时,人骨珠已经滚上了楼梯,像一颗颗充满恶意的眼珠,朝着两人飞快逼近。

“得赶紧出去!”

陆非没有时间思考这些,放下谢瑶,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撞击大门。

这门是实木打造,极为厚重,被陆非全力撞击,竟然只是微微颤动几下。

除非是极为厉害的练家子,否则电影里那种破门而出的画面根本不可能发生。

“既然出不去,那就只能拼一把了!”

眼看着人骨珠距两人只剩几阶楼梯的距离,陆非顾不得肩膀的剧痛,心一横,咬破自己的中指,挤了两滴鲜血滴进香灰中。

万事万物相生相克。

就算是再厉害的邪物,也必定有克制它的东西。

只要弄清邪物究竟是什么,就很好对付了。

但弄清邪物的过程,本身就凶险万分!

虽然陆非通过谢瑶的描述,提前准备了对骨类邪物有克制作用的桃木小刀,以及可以辟邪的香灰。

但与吸魂链相比,这些东西还是太弱了。

陆非把掺了自己中指血的香灰洒在四周,形成一个圆圈,把自己和谢瑶圈起来。

圆圈刚刚连好,人骨珠就追了上来,正好被挡在外面。

人骨珠急躁地跳动,恶毒地瞪着两人,却不敢越过香火圈。

有用!

陆非微微松一口气。

活人身上三把火,俗称阳火。

两滴中指血,代表的就是两道阳火。

他将掺了中指血的香灰洒在四周,就能形成一个燃烧着阳火的保护圈。

吸魂链靠着里面的鬼魂作祟,而鬼魂害怕阳火,所以不敢靠近。

这种手段对身体消耗极大,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

才过了几分钟,陆非就感觉头晕眼花。

“今晚想收服这玩意是不可能了,只能尽最大努力坚持到天亮!”

夜为阴,日为阳。

邪物通常只能在夜晚作祟,只要天一亮,那些怨魂就会回到珠子里去。

人骨珠虎视眈眈,陆非拼命地咬牙坚持。

一夜提心吊胆,感觉时间从来没有这样漫长过。

就在他快要熬不住的时候,天终于亮了。

明亮的晨光通过窄窄的透气窗,洒进地下室。如同一把利剑,驱散阴寒。

人骨珠啪地落地,变成一串项链不动了。

陆非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整个人无力地瘫靠在墙壁上,脸色惨白如纸,浑身冷汗涔涔。

人骨项链暂时没有威胁了,但这门还没有打开。

缓过一丝气来,陆非便强撑着擦去地上的香灰,然后背起谢瑶去下面的健身房藏好。

过了许久。

咔哒一声,锁头转动。

地下室的门被推开,一张中年妇女微胖的脸庞探了进来,左右瞧了瞧后,迈步走下楼梯。

正是保姆吴妈。

“咦,人呢?”

到了健身房,吴妈没找到两人,不禁露出疑惑。

“你在找我吗?”

一道冷冷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她大惊失色,刚回过头,一个刀把狠狠朝她砸来。

呯!

刀把正中面心,吴妈痛呼着踉跄后退,鼻血流了出来。

而陆非并不恋战,背着谢瑶一口气跑出地下室,并锁上了门。

回到客厅,他将剔骨刀扔到一边,把谢瑶放在沙发上,然后拉开厚厚的窗帘,让阳光照进来。

做完这些,他再也坚持不住了,虚脱般的靠在巨大的落地窗边,大口大口喘着气。

呯呯呯!

地下室的门传来砸门声以及难听的咒骂声。

陆非充耳不闻。

良久。

谢瑶在昏昏沉沉中睁开眼睛。

“头好痛,我又做梦了......”

她扶着脑袋,艰难地从沙发坐起,第一时间去看脖子上的项链,却是一愣。

脖子上空空的,并没有项链。

“不在了?”

谢瑶慌张地检查,确定项链真的不在自己的身上。

被那条项链折磨了一个多月,这还是头一回早晨醒来,没有看见项链。

这是否代表她可以摆脱那些噩梦了?

“谢小姐,你醒了。”

陆非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谢瑶转头,看到陆非端着两盘子吃的从厨房走出,他虽然看起来很疲惫,但神色很平静。

“陆掌柜,我是不是得救了?”谢瑶连忙问。

“是。”

陆非将一盘吃的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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