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楼,冬天就看见马荷花领着一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女人进门了。

“行了,冬天啊!你赶紧走,以后就不是我管事的姑娘了。”马荷花不耐烦的催促她离开。

冬天被她这样赶着走,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冷哼一声,“哼!走就走,谁稀罕呢!一天跟猴演戏似的。”说着,她扭着腰跟屁股就走了。

冬雪低着头,一言不发,就听到马荷花对她说,“低着头干啥?抬起头来,要抬头挺胸翘屁股,那效果才好。”

冬雪身子一抖,立马把头抬了起来,随后就被马荷花眼尖的瞧见她的脸了,青一块紫一块的。

“你这脸是咋了?”马荷花好奇的问道。

“没……没怎么!不小心磕到的。”

“呦!你当我这眼瞎啊!那么大一个巴掌印,我是瞧不出来吗?不说就不说,咋还骗人呢?”翻了一个白眼。

然后就教她们做广播体操了,一套下来,还别说,感觉挺不错的。

看着冬雪要走,她叫住她说道:“以后你就是老娘罩着的人了,这白天我当班,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吱声,来找我,我可不能白拿工资。”

三个没有走姑娘心里一愣,没想到,这大大咧咧看着有些不好惹的婆子,心挺不错的。

“哑巴了?知道了吗?”

“知……知道了!”冬雪有些拘谨的说着。

“昂!都回去吧!有啥事叫我啊!”马荷花可想着她娘说的,要努力工作,可不能偷懒。

马玲花:“…………………………”

宋府。

十一月的天,带着丝丝冷意。马玲花手持扫把,一下又一下地扫着佛堂周围的枯叶。

枯黄的叶片在扫把的挥动下,纷纷聚拢,就怕有风吹来,把枯叶吹散。

她时不时停下手中的动作,处理那些顽强生长的杂草。

宋府的院子很大,空旷而寂静,让人心中无端升起一抹苍凉。

马玲花的手脚麻利,很快就把自己工作的这钱地扫干净。

她直起身子,伸了一个腰,目光再次落在宋府的围墙上。

那围墙高大而肃穆,不知为何,总让她觉得有些怪异。

在这清冷的十一月,围墙仿佛一道沉默的屏障,将府内与外界隔绝开来。

灰色的墙砖历经岁月的洗礼,有些地方已显斑驳,仿佛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故事。

马玲花凝视着围墙,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它既像是守护者,守护着宋府的秘密与尊严,又像是禁锢者,困住了府中的人和事。

围墙之上,天空显得格外高远,云朵悠然飘过,却无法给这院子带来一丝温暖。

风轻轻吹过,撩起马玲花的发丝,她微微眯起眼睛,试图从这围墙中看出些端倪。

但那怪异之感如影随形,挥之不去,让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警惕。

马玲花这会手中紧紧握着扫把,脑海中不断回响着王管事的警告——不能靠近松树下的那口枯井。

然而,此刻的她心中却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不让她靠近?那她偏偏就要去瞧一瞧。

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朝着后院迈去,每一步都带好奇,却又无比坚定。

风轻轻吹过,撩动着她的发丝,也似乎在试图阻止她的冒险。

但马玲花的眼神中闪烁着倔强与好奇的光芒。

随着距离后院越来越近,她的心跳也逐渐加快。

那口枯井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为什么王管事如此严厉地禁止靠近?无数的疑问在她心中翻腾。

终于,她来到了后院,一眼便看到了那棵高大的松树。

松针在风中微微摇曳,像是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而树下的枯井,静静地伫立着,仿佛一个沉默的谜团。

马玲花缓缓走近枯井,手中的扫把不知不觉间握得更紧了。

井口周围布满了枯黄的落叶和杂草,显得有些荒芜。

她小心翼翼地探头向井内望去,黑暗深邃的井口仿佛一个无底洞,散发着神秘而诡异的气息。

她的心中涌起一丝警惕,但好奇却又驱使着她继续探索。

马玲花站在枯井边,探头望去的那一刹那,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那枯井之下,竟是堆积如山的白骨与深深的尸体,这恐怖的景象让她惊得差点叫了出来。

“哎呀妈呀!”这突如其来的画面差点没把她吓死,刚才好像还看到一个眼珠子在转动呢!

惨白的骨头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阴森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无数悲惨的故事。

那些骨头层层叠叠,有的还保持着扭曲的姿势,似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经历了极大的痛苦。

尸体已经干枯,皮肤紧紧贴在骨头上,空洞的眼眶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什么。

马玲花心里有些猜疑,想了想,打算在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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