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舵吸着一根水烟,看着那伙计走到陈皮对面,还没说几句话,就见那伙计浑身一震,随后就慢慢的倒下。

搬舵一下乐了起来,一刀刺入心脏,没想到这个叫花子心狠手辣,一个照面就将人杀了,真是粗鄙。

要不是他当时跟那个林姓女子手碰到了,还真想让他入了黄葵帮,成为自己手下新的炮头。

“来个机灵点的,带一些好东西,将这个陈皮引入百平楼那边。”搬舵吐出一口水烟。

“搬舵先生,咱们这么多人不能在江边直接将陈皮直接给做了吗?怎么还用到百平楼的兄弟?”

旁边的一个伙计不解的问道。

“杀他?就凭你们,他刚才露的那一手,你知道人家这是什么身子吗?”搬舵嗤笑了一句。

“搬舵先生,那小叫花子还有什么来头不成?”

“他跟之前的炮头一样,也是花签子出身,手快耳朵灵,眼神也好,普通人打架看对方的身形高大不高大,能不能打的过。

有功夫的人,搭手会看对方的腰胯,但他们这种花签子,打架根本不看对方是谁,所有人在他们眼中都是一样,看的是破绽。”

“破绽?听说高手打架不都是看破绽吗?这叫花子也是个高手?”另外一个伙计问道。

“花签子跟高手不一样,不在功夫高不高,他们这种人是老天赏饭吃,普通人在他们的眼睛里全是破绽,一二十个人根本近不了身,你们这群人跟他对上,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怪不得这叫花子敢摆出一百文杀一人的招牌。”

“不是还有搬舵先生你吗,咱们先设计让他相信我们,再偷偷下手,他反应再快,还能防住咱们的暗箭不成?”

一个伙计拍马屁。

“人能算计,他这种畜牲能被算计吗?从刚才那果断的一刀就能看出,他这个人完全没有对世俗的逻辑和世道的理解,你骗他,算计他,他听不懂也看不明白。

但他这种人可能在你还没跟他说几句话的时候,就会已经不耐烦的将刀捅过来了。

他就跟畜牲一样,盯着你的时候,只有他脑子中想要的东西,你跟他说任何话讲任何道理,他根本就无法理解。”

搬舵停下来,想到了什么,又接着说道:“这个小子一进百平楼兄弟们的范围,就乱枪打死。”

伙计们应下。

“你们继续悄悄跟着,有什么变化就到东门斗鸡坑那找我。”

搬舵扔下了一句话,似是想到了什么好事,就急急的离开了这里。

百平楼前,陈皮算了算自己杀的人,除去船主的三条人命,还差那个人76条黄葵帮的人命。

杀的有点累,陈皮在江里洗了大半天,才把身上衣服上的血洗干净。

摸了摸脸,已经长了一层扎手的胡茬,就又将刀沾了沾水,对着水面草草的刮了几刀。

又碰了碰腰上的钱,好几天没去斗鸡坑了,那个杀秦淮的斗鸡让他输了很多钱。

现在有钱了,再去放松放松,这一次就买杀秦淮赢。

搬舵到的时候,三帮五派的八个当家已经到了,他们之前议事的时候都不是在这个地方,忽然被通知挪到这个地方,还有点措手不及。

只能带着人分别占了四个桌子,挤在斗鸡坑边上的露天摊位上。

穿着裘皮黄娟的当家们也是哭笑不得,不过也都是一些粗人,没那么多讲究。

见黄葵帮的搬舵来了,几个当家都站了起来。

“快坐下,有点突发事件,原本的地方不安全,咱们就挪个窝子,委屈几位大当家了。”

搬舵看了一圈,见五派中的官姐眼上一块乌青,连粉压着都还十分明显,就笑道:“官姐,谁有这胆子,竟然敢打你?你没剥了他的皮?”

官姐呸了一声,说道:“还不是你们的那个炮头,睡就睡吧,将人家姑娘的腿给掰折了,人家哥哥来寻仇,不就打我脸上了?

我们是做黑行的,但也得讲理,跟你们黄葵帮可不一样,什么道义都不讲,好好的姑娘被弄成那个样子,我们理亏可不会还手。”

其他当家只陪着笑,搬舵放下水烟笑的更厉害了。

“炮头是炮头,我是我,这个事我也管不着,你找我大哥去管是个正事。”

官姐就不说话了。

“今天找你们来,也是想跟你们商量一件事,那边南林家的楼船可就在码头不远处停着。

这次带货的是林大管家,那老家伙一大把年纪了,再有功夫在身,咱们有劲使往一处,上面的货可都能吃了。”

“这我可不敢,边南林家背后还站着边南龙家,真要是劫了,咱们这江上讨生活的可杠不过这两家。”

一个大白胖子坐在这小桌上有点不舒服,先开了口。

“今年龙家刚从广西败退回来,这个时候正在废师改旅整顿人员,可顾不上这小小的货船。”

搬舵喝了一口酒。

“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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