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已经是最后一天登船时间了,但码头上依然人山人海,还有许多各种货物在等着上船。
巨大的热浪夹杂着一股人的汗臭和狐臭味扑面而来,沸沸扬扬的嘈杂人声在耳旁响起。
即使林若言他们带着头等舱的船票依然躲不过喧闹的码头排队。
毒辣的阳光晒得人眼发晃,马德寻早料到这种情况,将伞递给了她。
张海峡三等舱所走的通道与他们不同,林若言他们走得是贵宾通道,上船速度要比张海峡快一点。
等他们上完船后,被引到了甲板上遮阳棚下的头等舱候客区。
在这里他们同样需要吃防疫药片和对随身行李进行消毒,只不过比三等舱那里好了许多,起码还准备了遮阳棚,桌椅茶水点心以供他们休息。
马德寻检查完后,就快速往三等舱那位置走去,张海峡行动多有不便,他得马上将他接应过来。
到了三等舱的上客处后,见那些穿着比较鲜艳的女人,跟一些上船的男性讨价还价,庆幸自己当时没买三等舱船票。
就是三等舱这里上船的人太多了,队伍比头等舱那里长了很多,张还没登上船,马德寻只能靠着栏杆往下焦急看着。
休息区人很多都消毒检查完毕,去了船舱,就只剩下寥寥几人,其中就有林若言。
南安号的船只非常巨大,黑色的船体上有四个大烟囱,这不禁让她想到了曾经看过的泰坦尼克号。
她一人一桌,托腮眺望着南安号下远处的南洋风光。
青霜剑碎裂,百密一疏这次什么物资都准备了,偏偏没有想到再买一点备用剑,好在回国了,国内剑很好买到。
吁出一口气,突然感觉自己好废剑,也好费钱。
终极扣留的轩辕剑,也不知道等她这次回去后,有没有能力再次进入青铜门中能拿出。
想到青铜门,又想起了昨天她记起的跟解语花有关的事情,有点烦心。
她没想到自己跟他会那么亲密过,像傻子一样认准了粉色,不管男女就是自己的妈妈,想到这是自己做的事就有点抠脚到窒息。
小哥他要是知道跟解语花那么亲密过,肯定很不高兴吧,她是该不隐瞒还是当没记起这段记忆?
同时她也才彻底明白小哥在古楼那里,为什么会说她已经是他的妻那句话含义。
原来并不是单指他们两个……
斯蒂文带着几个水手就连登船处也没放过,还是没有见到那个张海言,终于确定这个目的不明的人确实是跳船离开了。
就在他要回到房间的时候,不经意间却见到了侧颜透出一种不染尘埃的清冷女子,正安静的坐在休息区,如同一个上好的瓷娃娃般,望着远方出神。
“小姐,小姐?”
林若言回过神来,发现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一个西装得体,戴着眼镜的年轻白人。
“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斯蒂文的目光注视着她。
一抹还未收起的含羞之笑打散了那股高高在上,颈中露出的那截肌肤,在微光下泛着瓷白的光泽,让他不由想起东方那最细腻光滑的瓷器。
身姿曼妙,纤细的腰肢如同柳条般柔软.....他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没有。”对面的外国人戴着金丝眼镜,气质斯文如同高知分子,说得一口比马德寻还流利的中文,但她对他的感观并不太好。
“小姐我没别的意思,我叫斯蒂文,是个医生,只是看你脸色有点苍白,你又是一人在坐在这里,想问你哪里不舒服,是否需要我的帮助?”
扶风弱柳,有不足之症,种花国的话应该是这样说的,斯蒂文心下想道。
“谢谢,不用,我有同伴。”林若言说完这句之后就闭上了嘴巴没再开口,同是会说中文的外国人,这个人给她的感觉跟马德寻不一样。
斯蒂文见状,识趣的起身告辞,并没过多纠缠。
不过在回到房间后,他立马来到了阳台位置,往下正好能看到甲板上的休息区。
他从小就有一种极难紧张的心理疾病,任何事都让他很难觉得害怕和焦虑,致使他常年处在了一个冷静毫无波澜的情绪中。
有弊必有利,好坏都有两面,这种疾病同时也让他成为了一个非常出色的外科医生。
种族歧视、恶心、抽烟喝酒什么都不需要,他一生都在追求紧张感。
所以他放弃了医生这个职业去了战场,认识了华尔纳,随着他去东印度和中国西南与南疆部分探险,做一些军火买卖。
不会紧张焦虑也就没有善恶观念,信仰道德对他来说,当然也束缚不了他,他可以如鱼得水的做出做任何事,这也让他小小年纪就成了华尔纳身边最得力的学生和助手。
但是今天那一眼,还有靠近她时的那一种神秘香味,竟让他多了一种很难生出的兴奋激动紧张情绪。
如果用刀在她曼妙的身上慢慢放血,让那出尘的清冷沾染上尘埃血腥,她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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