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被子盖上。
灯光下，他后背的半身麒麟依然活灵活现。
满屋的静谧冷意，直等到麒麟渐渐隐去，他才将衣服慢慢的穿上。
就这样守了她一夜，也算是两人守夜跨年了。
林若言被初一这天早上的鞭炮声惊醒，一看时间才发现已经八点多了。
起身走出房间，发现小哥正在院子里面练武，穿的甚是单薄。
见她出来，张启灵停了练武的动作，回屋穿上衣服，两人洗漱过后往正厅那里过去。
半路遇到来喊他们吃早饭的胖子。
“新年好啊。”几人互相拜年。
国人的规矩，初一的早上是饺子，可惜不是林若言爱吃的。
小时候每当过年那几天，经常吃饺子的时候，妈妈都会另外给她做一份单独的饭。
不过现在长大了，也没小时那样任性了，意思意思吃了一两个饺子和汤水过后，就放下了筷子。
“明天我们就启程去新疆。”饭桌上，张启灵突然开口。
“这么急吗？”陈瞎子的筷子顿住，又要剩下他一人了。
黑瞎子侧过脸来看他，了然一笑。
王月伴跟胖子倒无所谓，反正他们也没亲戚可走，装备也准备齐了，随时走都可以。
林若言见陈瞎子脸上的黯然，想到了留守老人，原本这次打算带上怒晴鸡的，想了想，还是留下它陪老人吧。
“老爷子，我们去过后，很快就回来了，新疆太远了，怒晴鸡还是留下陪你吧。”
林若言交待它平时没事要跟着老爷子。
“主人，阿鸡也想跟你们一起。”怒晴鸡不情愿的说。
“替我们陪着老爷子，回来给你带好吃的，下次有机会一定带上你。”林若言心下承诺。
“老夫不用它陪着，没事去摆个摊，钱挣了也有人能陪着聊天，你们带上它，还能规避一些毒虫之类的。”
陈瞎子摇头拒绝。
“太远，带着不方便。”张启灵开口。
怒晴鸡......
拖着长长的尾羽，老实蹲在了陈瞎子的脚边。
“可惜了，小哥，昨晚你跟妹子提前退场，我跟二胖还准备了节目，没来得及表演。”
胖子想到了他跟王月伴两人准备的节目。
“啧啧，瞎子也有节目，哑巴张你不给机会表演啊。难得瞎子不要钱。”
黑瞎子玩味的笑着说，露出一丝痞气。
“现在也可以啊，还没见过胖子哥你们表演节目。”林若言来了兴趣。
“老夫年纪大了，昨晚守夜也没守成，算命期间，为了贴合形象也学了阿炳的一门手艺，一会也可以来一曲。”
陈瞎子捋着胡子说道，前半生富贵权势尽享，中老年孤零漂泊半生，临老却遇上了一群好孩子，得以安享晚年。
说完，陈瞎子又将准备的几个红包分发给他们几个人。
“压岁钱也不多，算是对你们小辈的的一个祝福。”
除了两个百岁老人，其他人的心中都有过被长辈发过压岁钱的经历，说了拜年的吉祥话，高兴的接过。
黑瞎子曾经有过，不过也很多年没有过被人发压岁钱的经历了。
一时之间，笑容收了起来，难得有几分怔忪。
张启灵垂下眼眸，有记忆来，除却昨晚林若言给他的，是第一次收到名义上来自长辈的压岁钱。
遇到她之后的所有美好，有一种不真实之感，他是握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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