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的仓库里。
  秦诗意被绑在椅子上,嘴上牢牢地贴着胶布,无法张口说话。
  她不傻,
  孟烟一进来,她就知道那个糟老头子什么算盘了,无非就是要盛时宴在她跟孟烟之间选择一个,若是过去秦诗意笃定盛时宴会选择她,但是现在盛时宴百分百选择的会是孟烟。
  “唔……唔……”
  秦诗意死命地挣扎。
  孟烟看着她,语气淡漠:“没有用的,他不想放过你、你怎么挣脱得掉?”
  秦诗意眼睛睁大。
  她恨极了——
  那个老头是孟烟的生父,他跟孟烟有点儿什么,为什么要抓她秦诗意,她秦诗意就算欠她孟烟,也早就用一条腿一个紫宫偿还掉了。
  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沈老手下开始给孟烟捆绑,倒也不敢太粗鲁,但绑得挺紧的。
  “大小姐对不住了!”
  孟烟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她望向外面——
  夜如染墨,那个生物学的父亲站在外面,一双苍老的眼尽是冷漠薄凉。
  孟烟心里太清楚了,他大费周章,不过是为沈家、为沈辞书。
  她孟烟在沈家,微不足道。
  她没有求情,因为她深知他的无情……
  夜渐深沉,
  她在等,等盛时宴的到来。
  ……
  盛时宴才到家,就接到了沈老的电话。
  他坐在车里,握着手机听着里头传来的低沉声音:“盛总,好久不见!”
  盛时宴嗤笑一声:“沈老,我想你打这个电话,不是跟我叙旧的吧?”
  沈老沉沉一笑:“跟盛总说话,总是这么如沐春风。”
  “沈老,现在是夏天了。”
  沈老笑意变冷:“盛总真幽默!我打这个电话过来,主要是想跟盛总见一面……不,是盛总的老朋友想跟盛总见一面!一个叫秦诗意的女人,也不知道盛总贵人多忘事,还记不记得她了!当然,我的爱女孟烟不懂事儿,非较上劲儿了,她也跑到那个荒郊野外的地方,那地方太荒凉,若是发生点儿意外……还真不好说。”
  盛时宴声音发紧:“你把孟烟怎么了?”
  “想见她,去XX仓库。”
  “记住!只能盛总一个人过来!否则……”
  电话猛地挂上——
  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忙音,一声声催人性命。
  ……
  盛时宴放下手机。
  他望着外面的黑夜,木然地点了一根香烟含在唇上。车门被拉开了,小盛欢抱着他的腿软乎乎地叫了一声爸爸。
  盛时宴喉结微微滚动。
  他弯腰,摸摸小家伙的脑袋,轻声说:“爸爸去接一下妈妈。”
  小盛欢扑闪着大眼睛:“妈妈在哪?”
  盛时宴嗓音微哑:“妈妈在跟朋友喝咖啡!乖……”
  他把张妈叫过来,让她照顾小盛欢。张妈惊疑:“这么晚了,先生这是要去哪儿?”
  “去接太太!凌晨前一定回来。”
  见他这样说,张妈放下心来,她抱着小盛欢哄:“爸爸去接妈妈呢!”
  深色车玻璃,缓缓升起。
  盛时宴看一眼旁边的牛皮纸袋,眼里都是冷意——
  沈慈,你欺我太甚!
  你待孟烟,又太过于绝情。
  盛时宴面容冰冷,一踩油门——
  他就这样单枪匹马、去跟B市最有权势的沈老赴会,他盛时宴历经沧桑,什么样儿的风雨没有见过,他一定会将孟烟带回来。
  ……
  一个小时后,盛时宴的车缓缓停下。
  月黑风高。
  沈老并未亲自出面。
  两个黑衣男人将盛时宴带到仓库里头,一进去他就见着孟烟被绑在椅子上,样子有几分狼狈。
  盛时宴目光湿润。
  他替她不值,她是沈老的亲生女儿,童年不幸她还救过沈辞书的命,最后却被沈老这样冷酷对待。
  他望着孟烟,孟烟亦望着他。
  她眼里有泪,但她没有叫他,她只是默默念他的名字——
  盛时宴……
  仓库里,有20多个黑衣男人。
  盛时宴再能打,也打不过这么许多,何况还有孟烟跟秦诗意在……秦诗意一直在踢着水泥地,那条义肢已经脱落,看起来样子十分不堪。
  为首的黑衣男人,十分客气。
  他对盛时宴说道:“盛总,咱们没有私人恩怨,纯粹是拿钱办事!仓库里的女人呢,盛总只能带走一个!剩下的结局不用兄弟们说,盛总心里应该清楚!”
  他不废话,直接招呼了手下。
  废弃的仓库里,放起了露天小电影,竟然是秦诗意被强的画面。
  男人的猥琐,女人的尖叫,
  画面极为不堪……
  这是盛时宴一生的耻辱!
  他手指蜷紧,面部肌肉近乎扭曲,但他还是挤出一抹笑:“沈老这么狠!这么地把盛某脸面按在地上摩擦,是不想给盛某留余地了!”
  黑衣男人:“盛总对不住!”
  他们说话间,秦诗意已经是满脸泪水,她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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