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算是一种平安了吧。
研究室内。
弗兰克穿着工装、带着宽边框灰棕色工程师眼镜趴在工作台上睡着了。
而在一栋仅亮着几盏灯的写字楼办公室内。
换了一身干练ol装束的瑞嘉娜手里正拿着一枚纯净透亮的琥珀结晶。
在这枚琥珀的中央。
那是一只栩栩如生色彩斑斓的南美洲闪蝶morphopeleides。
接着。
伴随着月光的洒落,琥珀开始不断融化。
那只蝴蝶竟然仿佛活了般扑闪着翅膀站在了瑞嘉娜白皙的手背之上。
与此同时。
看着这只轻盈美丽地蝴蝶。
瑞嘉娜轻声说道,
“安吉莉亚小姐。
从现在起。
你得到我的认可了。
她浅浅一笑。
伸手打开窗,放出了那只向着月光飞去,逐渐化为光雾的蝴蝶。
而后。
又好似自言自语般补充了一句,
“但凯文先生。
我实在有些看不透。
就像:
英格兰的邮差,法兰西鸢尾花的继承人、哥伦比亚的画家,佛罗伦萨的缄默者他们一样。
我很期待。
你们见面的那一刻。”
瑞嘉娜从写字楼的透光玻璃镜面向外望去。
在她的身后。
装有艾因三号主程序的小机器人正安静地坐在凳子上充电。
伴随着蓝色的能量条数值不断增加。
小机器人的双眼也来回闪烁着微弱的光点。
但瑞嘉娜大概并不在意自己说的话会不会被自己的boss听见。
她也有些困了。
万籁俱静。
所有道路中的驾驶者都不自觉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安静睡去。
今夜。
格但斯克没有出过任何一起事故。
同时。
也再没有出现任何一位失控者。
整个格但斯克都沉浸在了美梦之中。
与现界笼了一层以月光为基的朦胧面纱不同。
条顿骑士团遗迹内。
白色的流光仿佛潮涌一般不断扬起,净化着整个遗迹内部区域。
或许。
菲尔丁曾经站在一位生命理论科研学者的角度看待战争。
所以他并不能够理解所谓的荣耀为何会出自血液、金属与火焰之中。
但在今夜。
这位本应继承阿尔布雷希特名字的科学家也终于明白。
有的人将战争当做了结果。
但绝大多数时候,它只是一个过程。
看着右手抚胸向苏文致意道别的那一个个无比诚挚的身影。
菲尔丁最终还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或许,我还是不喜欢战争。”
“没有人甘于战争。”
苏文温和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哪怕是梦中,我也和你抱有一样的想法。”
埃尔维斯抱着双臂看着远处那些消失的身影。
其中。
还包括了那对一开始被安吉莉亚救下的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