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欧阳薇直接走过来,坐到我腿上,笑眯眯看向孟诗诗:“我叫欧阳薇,是李三坡的未婚妻。”
孟诗诗当场傻眼,盯着欧阳薇看了半晌:“不可能!你?你也配有未婚妻?”
“你看上他什么了?”
欧阳薇双臂勾着我脖子,甜甜地笑着:“他长的帅,我就喜欢长的帅的,而且他很能赚钱啊,已经有人请他去省城当风水师了。”
“看一次风水,至少收费三万呢。”
孟诗诗惊到掉下巴:“三万?以前他看风水,最多只收五百……”
欧阳薇轻声问我:“三坡,你之前说要请个女佣照顾奶奶,是这位阿姨吗?”
孟诗诗气的发抖:“阿姨?我才24,你叫我阿姨?”
欧阳薇一脸无辜:“你脸挺黄的,就算不是阿姨,至少也结过两次婚吧?”
孟诗诗当场破防,指着欧阳薇破口大骂。
欧阳薇冷哼道:“我就纳闷了,你早不来,晚不来,为什么现在来呢?”
“我没猜错的话,你已经被高家赶回娘家了,对吧?高家把你看做祸水!要不是为了娶你,高富贵也不会坐牢!”
“高家不要你了,你又想回来找李三坡?老阿姨,你可长点脸吧!”
欧阳薇简直杀疯了,三言两语,直接就把孟诗诗怼崩溃了。
孟诗诗气到爆炸,指着欧阳薇,你你你的半天说不出话,突然将一个空盘子狠狠摔碎,起身走了。
我摸着欧阳薇的小脸:“优秀。”
欧阳薇从我大腿上起身:“我就盯着她的痛点咬,气死她。”
马义始终一言不发,此时也不禁一笑:“现在的小年轻,真是,看不懂了。”
时候不早,该休息了。
我给马义找了个干净的空房间,让他先凑合一晚。
欧阳薇依旧睡在棺材里。
半睡半醒间,我再次进入了阴梦。
我和那个囚犯逃离刑场,正沿着一条漆黑的马路狂奔。
我边跑边观察四周,很快就瞧出了不对。
透过路两旁建筑物的一扇扇窗户,往里看,每个房间里,都立着一座坟。
除了坟,房间里没有任何家具,也没有丝毫装修。
所有房间都一个样子。
我一扇扇窗瞧过去,内部结构全是清一色的白墙,水泥地,坟。
每座建筑,都这操性。
这是座刚建成的崭新城市,却已死去多年。
我们至今没看到任何活物的影子。
只有夜空中,那些不断下坠的尸体。
它们是如此细密,数量惊人,犹如凄杀的夜雨。
“等,等一下!”我叫住那人:“这是哪?我?我是谁?”
“你又是谁?”
那人转过身,古怪地打量着我:“老李,你不对劲!”
“难道之前降魂儿下来时,你的六识受了折损?竟失忆成这样了?”
见我一脸迷茫,那人叹着气道:“你叫李式龙,我是你出生入死的忘年交,欧阳劫。”
他迷茫地看向四周,声音也有些颤抖:“这里,很大概率,就是六道中的饿鬼道!”
“也就是阴间!”
阴间?
李式龙?我爷爷?
我竟成了我爷爷?
等等!
记得当初,爷爷曾交给我一个空纸盒,还说里面的东西,能治我眼睛。
为了这个空纸盒,爷爷去了“下面”,不小心让“阴女子”摸了脸,最后也因此而死。
难道说这里,就是当初爷爷取纸盒的地方?
这个梦,可以带我解开爷爷的死因!
说不定其中,还暗藏能让我恢复视力的线索!
我惊悚地看向四周,小时候,曾听长辈说起过阴间。
阴间,是每个人死后,必来的地方。
显然,夜空中那些尸体,就是从人间坠入这里的死者。
它们来自各个不同的时间线,带着深深的不甘与怨恨,宛如银河,点亮了整个阴间。
据说,只有灵魂最干净,干净到一尘不染的人,才有避开阴间的资格。
我低头,瞧着自己苍老而颤抖的手,久久说不出话。
欧阳劫上前,诧异地注视我:“你在笑?”
“这里是阴间!你还能笑的出来?”
“李式龙,你在笑什么?”
我看向他:“你不懂。”
你眼中的阴间。
在我眼里。
却是佛光普照的天堂!
至少在阴间,我是个具备完整视力的正常人!这种感觉,只有盲人才知道,有多宝贵和不易!
曾经无数个日夜,我无声地向命运诉说,我愿意献出生命,换取哪怕只有三天的光明!
现在,光明就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我怎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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