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武军吃了败仗,这个消息在沙门关传出来的时候许多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在一场场战役中,安武军早就已经塑造了不败的威名,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了呢?
但其大营就扎在沙门关外,士卒只剩下两万有余,又整日闭营不出.....
......
“敖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此番虽败,但安武军毕竟不是还在么?
日后再报仇便是,何必如此整天借酒浇愁呢?”守将府内,沙门关守将高冲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敖敢冷眼看向他,将手中酒坛砸在他脚下:“滚!”
酒坛碎裂开来,清冽的酒水四溅,瞬间把高冲的衣裤打湿。
正要再说些什么,林华和张先便迎了上来,双手交叉挡在他面前:“高将军,请吧?”
“敖将军......唉.......”高冲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便转身向外走去。
沙门关是军事重镇,不设郡守,级别最高的就是这位守将;
他的将军府自然也是沙门关内最豪华舒适的府邸。
但敖敢刚刚从塞外归来就强占了他的将军府,把他以及他的一众妻儿老小都赶了出去.......
走出门外,其跟在身后的一个亲卫义愤填膺道:“这敖将军实在是太过分了!
先前出塞借过之时,将军还为他设宴款待,筹备粮草!
只是打了一场败仗竟然如此目中无人!
以前也从来没听说过他是这种人啊?”
“敖将军想来也是太过伤心了吧,安武军自成军之后就没有遭受过这么大的伤亡.....”
“那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咱们让他落入敌军陷阱中的......”
“行了,都少说两句。”高冲无奈道:“敖将军此番大败,就连麾下五大统领都折损了三个.....朝廷定然会追责;借酒消愁也是应有之义.....”
“我就是为将军觉得不平!”
高冲笑道:“安武军劳苦功高,为我大晋边疆之地消弭了不知多少祸患,我那将军府给他们住一住又如何?
韩飞,我不是命你前往安武军大营送一些肉食酒水么?此事做的如何了?”
一名亲兵便回道:“将军,只是送到营门外,并未深入;他们不让属下进去.....”
高冲怔了一下,随后又赞道:“安武军军规果然严整!”
韩飞又迟疑了一下:“将军......”
“嗯?”
“还有一件事......”
高冲顿时了然,对自己身后其余亲兵道:“你们先退去吧。”
待到他们走远之后,才看向韩飞不解道:“说吧。”
“不知道属下是不是多想,我见到的安武军将士虽然不多,但他们却好像并没有那种大败亏输的悲愤?
虽然神情麻木,精神萎靡......但好像更多是故意饿的?”
“你在胡说什么!?”高冲顿时不满的斥责道。
韩飞苦笑:“将军自知,我于识人一道上颇有几分见解;况且久经战阵,一支军队刚打了胜仗还是败仗,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高冲沉默了片刻:“所以呢?”
“属下也不知道敖将军和安武军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但是据城外探子来报,敖将军驻扎在沙门关的这些时日,无论是城内还是城外山林小路......客商百姓一下子多了起来......”
高冲有些头疼,沉吟片刻道:“把此事烂在肚子里吧;我等的职责只是守住沙门关,其余事情一概不管!”
“可若安武军当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难道不会对将军有所牵连么?”
高冲笑骂道:“那狗日的敖敢欺我太甚!老子和他平级,他连老子的将军府都敢强占!牵连什么?”
.......
将军府内,林华也有些担心道:“将军,那高冲也不是什么简单货色;
方通他们会不会被察觉出什么踪迹?
要不要属下带人.....”
毕竟是两万来人,还都是精锐的军伍骑兵,不管以什么方式过境总会留下痕迹;
边境不比内地,根本没有什么缓冲,也不可能让你绕过来绕过去的......
敖敢摇了摇头,若有所思道:“高冲啊.....也是个难得的好将军了,不去管他。”
......
如此大约在沙门关停留了一个月时间,来自朝廷的旨意终于下来了!
大抵便是说敖敢败战而归,有辱大晋威仪,定要押送回京严惩不贷!
与宣旨的太监一同过来的还有一个将军,代为暂时接管残余的安武军,名为韩卓;
这厮是个武将,但却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战绩,倒是败仗没少吃。
只不过仗着擅长钻营投入了当朝宰相萧景行的门下,所以这官倒是越当越大了。
安武军就像是一个香饽饽,不管是他还是萧景行都想将其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在他们看来,敖敢也就是运气好统率安武军,才能打出一个个胜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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