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藏室还有机油,你去搬来。”郁潜指挥。

    塞弥原本往外走的脚步,在听到她这句话停了下来:“你怎么不去?”

    郁潜露出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拜托,我是病人。”

    “我是伤员。”塞弥反驳。

    “可我看你现在的状态好多了。”郁潜说着凑近了一点,“你恢复的未免也太快了,伤口即使好了,可之前流了那么多血一时半会是补不回来的。”

    她好奇地盯着塞弥:“你的身体素质真是一个谜。”

    塞弥绕开她,去找机油。

    堡垒中的机油被她们全都翻出来,一路沿着走廊倒在地上,泼进陈列室里。

    站在出口——

    郁潜举着打火机:“准备好!我要点火了!这是我们的一小步,但这是人类……”

    “废话真多,烧傻了吧你。”塞弥一把抢过她手上的打火机,点着了地面的机油,随后转身就跑。

    “你谋杀啊!”郁潜慢了一步,堡垒内扑出的热浪差点把她掀翻,她连忙转身朝着岩道往外跑。

    狂奔出了岩道,眼前的阶梯通向上方,这是最近的一处出口。

    往上走了一会,还没到透光处,上方的风雪气息远远就传了进来。

    郁潜打了个哆嗦:“真冷,等我以后当上联邦理事长了,我要让北地四季如春,永远保持适宜温度。”

    塞弥看了她一眼,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那只面具掏了出来戴上:“有病,少屁话,快点走。”

    “这是我的竞选宣言,请大家投我一票!”郁潜没理她。

    塞弥这时候才发觉奇怪,靠近抬手摘下她的面具:“我草!你熟了!”

    郁潜一把将面具抢回来戴回脸上:“你这保安不想干了是不是?”

    她眼神都恍惚了,怎么看都是一副马上要烧成弱智的样子。

    塞弥:“你有药吗?治愈术不能用了?”

    郁潜停下来缓了缓:“妈的,这破脑子,不知道控制一下我的嘴吗?”

    她摸出两支退烧针剂:“希望过了这么多年它们还能管用。”

    这两针强效针剂下去,虽然效果一般,但好歹有点作用。

    终于从出口离开,最近的基地就离了几百米。

    两人进了基地。

    “我草!巧了嘛这不是!”主控室里在清点武器的粉色脑袋抬起来,慕不晚一脸惊喜,“你们居然也在这!”

    她转头朝着一边喊:“老祁,她们回来了!”

    郁潜看了看他们俩:“白和小川呢?”

    她感应了一下傀儡线,啧,居然超出距离了。

    慕不晚说:“小川在里头睡觉,他被咬了,白没有和我们一起行动,他和你朋友一样喜欢当独狼。”

    塞弥对她的话视若无睹。

    郁潜哦了一声:“那我也睡会。”

    “对了。”她停下来,“我们不用紧赶慢赶去找怪杀了。”

    她将在地下堡垒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所以我们只要在接下来将堡垒里的尸体都销毁就可以了。”

    慕不晚瞪大眼:“这么简单!我们怎么没有早点发现!”

    “行了。”郁潜摆摆手,“我也躺一会,有点累。”

    她找了间储藏室,靠在椅子上闭上眼。

    ……

    寒冷紧紧包裹在周围,宛如梦魇无法挥散。

    意识浮沉,她脑海好像闪过了很多光怪陆离的画面——

    大片云雾下的飞鸟,城市霓虹下滚动的全息投影,飞艇上循环的大屏广告,废水厂的触手,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的金发,天轨的坠车,傀儡师的丝线,一片幽深葱郁的祖母绿……

    最后全都化作扑面而来的冷风。

    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什么一直在扯她。

    郁潜眉头皱了皱,睁开眼:“干嘛?又怎么……”

    她话没说完,抬手一枪。

    原来是一只小水猴子在扯她盖在身上的军大衣。

    她站起身,将小猴子尸体踢开:“烦人。”

    走出储藏室。

    “你醒了啊!”慕不晚坐在椅子上,“来喝一杯?”

    桌面和地面摆满了酒瓶,空酒瓶倒在地上。

    慕不晚正举着酒,海见川已经被喝到桌子底下去了,祁游摇摇晃晃坐不稳,塞弥不知道去哪了。

    郁潜走过去:“这都过期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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