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一日的清晨,天刚蒙蒙亮,地安门大街很是安静,在靠近南锣鼓巷的一侧停了一辆解放卡车,军绿色的帆布,在阳光下甚是好看,王文元和张建国各自拿着行李,从南锣鼓巷里走了出来,出来后就看到车前方站着一个身着军装一脸正气的汉子,两个人走了过去,拿出了王副主任给他们的学生证件。

军装汉子看了看,没说话指了指车后兜,说道:“上车吧,还有两个人,等他们到了就出发。”

两个人拿着各自的行李上了车,两個人小声的聊着天,静静的等着你,不长时间,又上来一男一女,年龄跟他们相仿,相互之间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车子就启动了,这一路上,陆陆续续又上来了十六个人,后车厢已经有点挤了,还好后来再也没有停车,一直在路上开着,因为王文元最早上车,所以在最里面,他和张建国,也就是佛二看不到外面,不知道这车往哪儿开。

车尾的人偷偷递过来小话,说是后面还有两辆同样的车,还告诉车厢里的人,走的是西直门,然后一直往北开呢,王文元索性不想了,闭着眼睛睡觉,张建国一看也学着王文元睡觉了。

临出发前,王文元也做了安排,王文元在临走时带着花妈妈去了自己的地下室,地下室里都是粮食和肉食,还有一些罐头,这是给奶奶和两位妈妈准备的,之前用十根大黄鱼换的大概三十桶洋奶粉也在里面,并嘱咐花妈妈千万不能让外人知道,花妈妈翻了个白眼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傻?”

王文元现在的空间仓库里,剩的粮食不多,但罐头不少,都是对面撤退时留下来的,剩下的都是金条大洋之类的,金元卷和法币都给花妈妈留下来了,当时还给花妈妈吓了一跳,还一直问他是不是抢银行了,王文元笑着说道:“是,抢的是当时的旧政府的银行,谁让他们害我父母的。”

王文元不担心花妈妈她们,他知道花妈妈她们嘴还是很严的,最后一晚,王文元抱着自己的妹妹睡的,其实他一夜没也没闭上眼睛,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自己熟睡中的妹妹,最后凌晨的时候,王文元把父母的光荣牌子钉在了九十一号院的门口上方,而九十三号院的大门用铁锁和铁链子锁上了,做完这一切,才在即将天亮的时候叫醒了张建国,陪着奶奶和两位妈妈吃了一顿早餐,算是告别。

三辆大卡车经过漫长的行驶,终于在下午的时候停了下来,外面军装汉子喊了一声下车,三辆车的人都陆陆续续下了车,按照军装汉子的指示排好队,这期间,王文元在另外两辆车上下来的人当中看到了其他的兄弟,也看到了陈二子、大壮和石头。

三辆车,一共六十人,四十男,二十女,排好队后,王文元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座军营,门口有人站岗,高处也有人警戒着,一看这就是一个全封闭的军营,王文元虽然惊讶,但内心转念一想,既来之则安之,随遇而安吧。

时光匆匆,经过半年的高强度的军训,这支队伍明显呈现出正规军队的面貌,跟其他原军营里的其他连队没什么区别,只是他们文化课多一些,名字有些特别,叫做基层干部培训班。

当时对第一线的基层管理,上面还是有计划的,知道早晚这军管会要撤销,所以,当时就有人提出培养一批基层干部,选择标准就是,有一定的文化水平,履历清白,并且出身要好,最好有一定的特长,巧了不是,王文元和他的弟兄们全都符合要求,最重要的是他们都在白云观受过玉山子的教诲,学过古文和算学,还有一些个杂项,虽然学的时间长短不一,水平也参差不齐,但最起码都识字能写会算。

最重要一点,他们这些人都经过严格的审查,虽然当初审查他们的目的是看他们有没有作奸犯科,鱼肉百姓,勾结特务等等,但审查过后,这些人都是清白的,而且出身也很明确,大部分都是孤儿,就是因为这次审查才让上面注意到了他们这些个最底层受苦的穷孩子们。

就这样,每天满满的课程,让这些孩子们迅速的成长起来,课程很是丰富,思想品德课、射击课、驾驶课、国文、算学、统计学、速记等各种课程,让他们每天的生活都是忙忙碌碌的,连想家人的时间都没有,说不定晚上就吹哨来个大拉练。

按理说他们原定的两年学习期应该很顺利,但往往意外总会在不经意间发生,而发生意外的根本原因,就出现在那个军装汉子身上,他是这个基层干部培训连的连长,叫齐猛军,这是一个不苟言笑,要求极为严格的一个连级干部,但大家都没想到,在他骨子深处还是一个好战分子。
事情发生在五零年的冬天,本来这个培训班都按部就班的学习,但这个军营所在的军队,接到了命令要开赴半岛,这在军营内不是秘密,早在十月的时候,就有消息传来了,但这些命令不是给基层干部培训连下达的,但这个齐猛军装作不知道,直接拉着队伍跟着大部队开赴了。

当时谁都没去多想,都在一个军营这么多年了,都忘了这个连队存在的意义了,等到了半岛,战争开始,后方的人才发现,这个连队怎么去了前线了,但等上面的人知道的时候,这个连队的人都被打散下放到各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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