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军管会,王文元先是在胡同口的地方向着帽儿胡同的地方看了一眼,冷笑了一下,然后没有往家的地方走去,顺着皇城根南夹道走了下去,路上义工很多看着很是忙碌,王文元走的不紧不慢,走着走着,手里的箱子就不见了,王文元给放进了仓库里。
半个小时后,王文元来到了胭脂胡同,看了看胡同口,好像是有当兵的守着,转身进了陕西巷。
胭脂胡同一个三进院子的后院里,一个打扮讲究的老太太正盘腿坐在炕上,皱着眉头,抽着大烟,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子,坐在一边绣花,两個人就这么坐着,谁也没说话,突然听到一楼大门开了,老太太先是一愣,然后乐了,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小元子,你多长时间没看奶奶了,还是这么没规矩,每回都得翻墙进来。”
王文元噔噔噔,走上木质楼梯,上了二楼,没急着进屋,拿出神龛旁边的的三支香,先拜了拜,老太太供奉的吕祖,然后才挑帘进了屋,进屋就给老太太磕头,说道:“金花婆婆,家中有难,很长时间没来看你了,孙子有罪啊。”说着给金花婆婆磕了三个头,又跟花妈妈问了一声好,花妈妈笑的花枝乱颤,连忙说道:“元子,你怀里的是谁啊,这么好看,一看就是个美人坯子。”
金花婆婆呵斥了一句花妈妈,说道:“一看到女孩就兴奋,你不能收敛点,这就是你妹妹吧,赶紧解开,让我看看。”
王文元解开胸前的带子,把妹妹递到金花婆婆怀里,花妈妈把手里的针线簸箕往桌子上一放,也上了床。
王文元在另一侧的凳子上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金花婆婆把孩子递给了花妈妈,问道:“这么长时间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被抓了呢?”
“抓我?婆婆,抓我的人还没出生呢,我这不是躲着去了吗,多亏了黑八提前给我消息,要不,今天您应该给我烧纸上香了。”王文元答道。
“呸呸呸,别说那丧气话,我还不知道你,你们哥十个,要不是伱掌舵,现在估计都进去个七七八八的了,当时你们定的那不能见人命的规矩,救了你们,这不跤三进去了一次,被查了十多天才放出来,现在没事了,怎么没找你,你们那哥九个可都进去了?”金花婆婆问道。
王文元喝了一口茶,说道:“可能那哥九个口风紧,没说一是谁吧,他们估计也猜不到是什么一,对了,婆婆,妈妈们最近过的怎么样?”
金花婆婆听王文元一问,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能怎么样啊,都躲着呗,没了进项,连吃喝都费劲,每天还提心吊胆呢,说不定哪天就被抓进去。”
王文元想了想,说道:“没事,进去就进去,估计教育教育就出来了,早教育早脱身,我前两天听一个军管会的说了他们的政策,应该不会关太久。”
金花婆婆说道:“真的?我这两天正犯愁呢?不知道怎么办呢,这些个死婆子进去了也好,当赎罪了。”
王文元低头,从包里拿出十根大黄鱼,放到了旁边的条桌上,金花婆婆吓了一跳,说道:“元子,你抢劫去了哪儿来的那么多大黄鱼?”
王文元一乐,说道:“我能抢谁?行了婆婆,我知道你钱不多,你的钱都捐了,这是我给妈妈们准备的,有时间你让花妈妈去找鬼七,让他给妈妈们买点粮食肉食之类的,先把这阵儿度过去。”
床上的花妈妈一听,眼泪掉了下来,说道:“不值当,不值当的,我们这些烂人不值当的。”
王文元不乐意了,说道:“花妈妈,说什么呢,哪有这么说自己的,熬过这段就过去了,行了,以后的事我再想办法。”
金花婆婆眼睛一眯,看着王文元,问道:“小元子,你是有事找花妈妈吧?”
王文元装作一愣,说道:“有事,我能有什么事啊,对了,过阵子,我可能得搬回南锣鼓巷,但我不想回我们那个院子,婆婆,我看您也搬走吧,别在这儿了,这儿是个是非之地,早晚出事。”
金花婆婆想了想,犹豫的说道:“这儿的军管会找我了,也谈了话了,想让我去养老院,说是他们正在筹建。”王文元说道:“不去,不去,你就和花妈妈找个独院,自己生活,去那儿,你确定不是找人监视你?”
金花婆婆一愣,看着王文元说道:“还得是元子,那行,我就跟他们说换个南锣鼓巷的一进院,隐姓埋名。”
王文元笑了,说道:“对喽,这才是我婆婆,到时候,我把妹妹放你那。”
花妈妈喜上眉梢,说道:“妈,就这么说定了。”
王文元看看桌子上的座钟,说道:“非常时期,我得走了。”金花婆婆和花妈妈都没说什么,王文元又把妹妹绑到了身上。
王文元刚想下楼,又转了回来,说道:“花妈妈,你的那些姐妹不是闲着呢吗,没事让他们去南锣鼓巷帽儿胡同九十五号院转转,里面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见着就骂,尤其是中院西厢房头屋那个四十岁的老娘们,今天,我在那儿犯了膈应,这得找回来。”
花妈妈一乐说道:“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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