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跟孩子们玩了一会儿,孩子们这才知道自己的爸爸已经没事了,阎解旷找到姬莲,让她帮忙定一下去昆明的机票,姬莲仔细算了算,就直接给他定了往返的机票,阎解旷没什么意见。

    阎解旷要去的是云南的文山,张爷爷已经把墓地的地址告诉了阎解旷,还告诉他,李成刚的墓地也在那儿,他俩的墓地挨着,这是当初张文长走的时候要求的。

    阎解旷一想到李成刚的家,考虑了一下,还是等扫墓回来再说吧,阎解旷简单的收拾了下自己的行李,带了一套换洗的衣服,一些钱,还有证件之类的,就什么也没带,他打算这一趟就是去扫墓,快去快回。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阎解旷跟姬莲打了招呼,就直奔机场,坐上飞往昆明的飞机,等到了文山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阎解旷只能在文山县招待所住了一晚。

    这一晚上,蚊子的叫声就一直没停止过,多亏招待所给预备了蚊帐和蚊香,要不然可是真遭罪了。

    第二天一大早,阎解旷背着从昆明客运站附近的商店买的酒烟水果,直接坐车去麻栗坡。

    在麻栗坡又找了一家买了两束鲜花,这才一步一步走向了烈士陵园,按照张爷爷说的,没多长时间就找到了张文长的墓碑,墓碑上是那张他走的时候参军照的相片,还是那么稚嫩的样子,旁边就是李成刚的墓,阎解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站在那里望向两座墓碑,一边哭一边深深的三鞠躬。

    阎解旷站了好久,这才把带来的东西都摆在两个墓碑的前面,一边摆一边还自言自语的说着:“文长啊,刚子啊,你们也别争,也别抢,我给你和刚子送的都是一样的。我买了茅台酒,这可是最好的酒,当初文长你偷喝你老子的,到学校这个炫耀啊,这不,我这一次给你带来了,还给你们带了中华烟,这也是好烟啊,你和刚子随便抽,对了喝的时候别喝急了,我带了烧鸡来,唯一的遗憾是没给你们带来什刹海的鱼,我可真买了,上飞机的时候不让带,给扣下了,下回弟弟自己开车来,带给你们吃。我陪着你们一起喝,一起吃。”

    阎解旷坐在两个墓碑的中间,絮絮叨叨的说着,不时喝上一口,但眼泪始终没停过,不知不觉,阎解旷竟然喝的不省人事。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行军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坐了起来,这时候,门开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走了进来,一手拿着一个饭盒,看到阎解旷,说道:“你醒了,唉,你这酒喝的,这是山里,晚上阴冷着呢,来吃点饭吧,这里不比你们大城市,就是玉米糊糊和贴饼子。”

    阎解旷笑笑,说道:“谢谢您了,要不是您,我得冻死,您这是救命之恩啊。”

    老爷子摆摆手说道:“那倒不至于,我本来就是这儿的守墓人,这儿可是归我管的,不过听你口音是四九城的吧?”

    阎解旷一看着老爷子也是健谈之人啊,就说道:“是啊,看望自己的发小,两个发小都在这儿了。”

    “嗯,你吃着吧,你们那儿来这儿人很多的,每年都不少人来,对了,咱们乡的小学也是你们那儿的人给免费修的,真是好人啊。”老爷子说道。

    阎解旷一边喝着粥,一边问道:“老爷子贵姓啊,哦,那是什么小学,希望小学?”

    老爷子说道:“你就叫我老孙头吧,我以前也是部队的,现在啊,老了不中用了,对了,那个小学教科达希望小学。”

    阎解旷一下子就噎到了,瞪着眼睛,重复了一遍问道:“孙爷爷,什么小学?”

    “科达希望小学啊,怎么了?”老孙头回答道。

    阎解旷这才想起来那对兄妹,安然和安瑞,这两人他忘得死死的,自己当初成立的那个慈善教育基金,他也没过问过,姬莲回来也没提过,没想到这俩兄妹一直在做着这事呢。

    阎解旷问道:“那个建小学的人,还在这儿吗?是不是一对兄妹?”

    孙爷爷点点头说道:“是啊,领头的是一对兄妹,但好些人呢,大概有十好几个呢,怎么你认识啊?”

    阎解旷点点头说道:“认识,那他们还在吗?”

    孙老头摇摇头说道:“建完就走了,还别说他们好像说是去贵州,当时我就在乡长旁边,乡亲们送了很长的路,他们开着两辆大解放就走了。”

    阎解旷点点头,觉得自己回四九城怎么也得找自己的老爸问问这事。

    等阎解旷吃完饭,要给孙爷爷钱,就当住宿费,孙爷爷说什么也不要,最后都生气了,硬是把阎解旷推了出来。    
    阎解旷叹了一口气,对着孙爷爷鞠了一躬,说道:“我应该每年都会来,到时候给你带好酒,谢了孙爷爷,后会有期。”

    孙爷爷说道:“这个可以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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