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菜刀切在手指上有多疼。去客厅拿一下水果刀,切三个柠檬,一会要用。”

“好。”

两人在厨房忙碌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整了一桌一半是白灼的菜,摆好盘,稍稍歇息片刻,客人一一来了。

谢丽尔、洪英东、刘荣驹,以及罗伯特与佐敦。

人到齐,冼耀文邀请众人在餐桌前围坐,他坐在主人位上,从龙学美开始做介绍。

“龙学美女士,我的秘书,大部分时间她会代表我出面。”

“谢丽尔女士,金季商行董事长兼总经理,同时也是一部分幕后股东的代表。”

“洪英东先生,行船世家出身,负责明面上的运输和部分生意的对接。”

“刘荣驹先生,东福和话事人,负责最后一段通往澳门和内地的运输,同时也负责保护货物安全。刘先生还有一个身份,刘福总探长的侄子。”

“罗伯特先生,在海关工作,我的老朋友,我还在宝安时就同他认识。”

“佐敦先生,在海关重要岗位工作,负责一些关于通关手续的事宜以及保护货物安全。”

介绍完,冼耀文给了几人互相打招呼的时间,随后说道:“金季商行特殊贸易业务有两种股东,一种是投入现金和提供便利,我称呼他们为投资股东。

投资股东的身份比较特殊,都是要害部门的管理人员,不方便出面,我只能简单告诉大家,只要我们在贸易时小心行事,基本上不用担心来自官面的打击,并能享受到许多便利。”

闻听此言,在场的众人纷纷猜测起投资股东的身份。

稍稍停顿,冼耀文继续说道:“第二种股东就是在座的各位,我称呼你们为合伙人,大家都要做事,各司其职,凭借劳动付出分享分红。

好了,基本情况就是如此,旁支末梢我就不多说了,直接说大家最关心的问题,分红份额。

我的想法是这样,今天不谈大家的具体份额,我们先把贸易做起来,进行两三笔交易后,各位自行评估自己所负责的事情有多大的价值,等各位心里都有了一个数字,我们大家坐在一起定下份额。

各位,对我这个安排有没有意见?”

“我没意见。”洪英东先说道。

刘荣驹紧接着说道:“我冇问题。”

“OK。”

“没问题。”

佐敦和罗伯特先后说道。

“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关于分红份额就这么决定。”冼耀文举起酒杯,说道:“各位,特殊贸易是不可能持久的生意,但我相信我们每个人都能在这场盛宴中赚得盆丰钵满,预祝大家安富尊荣,吃着不尽。干杯。”

“干杯。”

一杯酒下肚,宣告正题告一段落,之后就是品尝美食以及聊一些轻松的话题。

差不多两点,冼耀文帮龙学美收拾完餐桌,端着一应茶具和洪英东两人上到天台。

对坐。

茶盏白烟袅袅,一缕缕茶香萦绕。

洪英东略带一丝郁闷的神情说道:“冼兄,我在生意里好像可有可无,难道我的作用只是背黑锅?”

“洪兄不要妄自菲薄,走私生意其实你要发挥的作用是最大的。”

“怎么讲?”

冼耀文端起茶盏呷了一口,随即不疾不徐道:“说起来我和洪兄都是生意人,我的生意比你稍微大那么一点,但比起真正的大生意人来说,你我的生意只能算是一份糊口的营生。

洪兄,有件事情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今天跟你说一说。其实,七岁那年,我在路上捡了一个包,里面有一些证件和英镑,大概三百多一点。

当时那个年纪,我只认识袁大头,哪里认识什么英镑啊,只当那是好看的纸,这包里没好吃的,也没有袁大头,我就没起据为己有的心思,而是站在路边等失主。”

冼耀文呵呵一笑,“其实我当时根本不是拾金不昧,一心想着失主一高兴赏我几颗糖吃。那时候馋啊,什么东西都想咬一口试试味道。”

洪英东淡笑回应。

“等了好长时间,来了一男一女两个洋鬼子,身边还有个翻译,翻译跟我说包是他们遗失的,我就把包给了翻译,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他,谁知道这个狗翻译一点要给我糖的意思都没有,扑街。”

洪英东笑出声来,“冼兄,后来呢?”

“后来那个男的洋人通过翻译问我,为什么我会在原地等,而不是拿着包走。那天,先生刚讲过何岳还金的故事,我就回了一句,拾金而人不知,皆我物也,何利此数金乎?

那时候我哪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先生也没解释,只记得这是一句和拾金不昧有关的话,大概说了不会错。

没想到那个翻译肚子里墨水还不少,把这句话的意思正确翻译给洋人听,洋人一听,连连惊呼迈嘎登,又说了一连串英语,不知道是不是翻译使坏,他翻译给我听的只是一个伦敦的地址,是一个城堡,还有一句话,如果我将来有机会去英国,可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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