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胡子遗憾一刀未中,打算再补一刀,不料,对面的青年不知发的什么疯,忽然双臂抡出,一拳朝他挥来。

  黄胡子避无可避,情急之下,身体一翻,就地打了个滚,这下,霍竞川一把踩住他握刀的手,一记沉闷的拳响落在他身上。

  “啊啊啊啊!”黄胡子凄厉惨叫,这小子到底吃啥长大的,为什么拳头这么硬?

  霍竞川出拳迅速,疾如闪电,打出一道道残影,发出呼呼的声响,裹挟着阵阵劲风,令人心胆俱寒。

  他很清楚自己的力气,所以没有往他的要害处招呼,而是打在肩膀,手臂,脸部等不致命部位。

  黄胡子只觉得自己是被一柄铁锤砸过来砸过去,偏偏死不了,他也怒了,曲起膝盖朝他下身攻去。

  霍竞川一个跨步,躲开攻击,黄胡子趁机跃起,刀被夺了,两臂几乎不能动,他踉跄着后退。霍竞川把袖口露出来的棉花塞回去,飞起一脚,黄胡子身体倒飞而出,直接撞向身后的一棵棵树木,“咔擦咔擦”,树木应声而断。

  黄胡子半个身体挂在树上,瞪着树下暗夜里恶鬼般的青年,他奶奶的,今天真是要阴沟里翻船了。

  他吃力地抬起头四下里张望,刚才的一番打斗,他们又回到了前进大队的村口,不少人在远处张望,多数都是男人。

  这小子的弱点在哪里呢?

  黄胡子不是没有遇到过能打的人。前几年,他带着人去其他大队抢劫时,也有个男人身手非常好,和他不相上下,再加上有帮手,他暂时落了下风。

  正当最紧要的关头,那男人的媳妇抱着孩子跑过来,哭哭啼啼的,一脸担心和害怕,男人一分心,被他抓到机会,一刀给废了。

  这小子的媳妇呢,咋不来关心关心自家男人?

  霍竞川不知他心中所想,更不会给他缓口气的机会,本着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则,他利索地把人从树上扯下来,又在他身上补了几拳,和废黄金宝一样,四肢都给你弄断,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哦,求死是能的,可以自己咬舌自尽,如果有勇气的话。

  王林松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哎呀妈呀,刚才那刀出现,真是吓得他心都跳到了喉咙口。

  他走上前,拍拍霍竞川的肩膀:“好样的!”

  村口的男人们也欢呼起来,几个人拿着粗粗的绳子把黄胡子捆了个五花大绑,和其他人扔在一起,霍竞川弯腰在雪里摸出一块石头,颠了颠,差强人意。

  苟延残喘的黄胡子被压着,像条死狗,还奋力挣扎,等到他快被拖到那群人中间时,他身子扭了扭,往抓着他的李卫国狠狠撞去,就算死,他也要拉个垫背的。

  霍竞川走在最后,看着这一幕,笑得意味深长。

  李卫国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点心,咋可能就这样被撞到呢,他在黄胡子屁股上踢了一脚,正好张开嘴骂,忽然,“咻”一道破空之声传来。

  所有人都下意识回头看,只见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从半空中急速飞过,带着十足的力道,最后稳稳地落在某个躺在石头上不能动弹的男人的……双腿之间。

  “啪!”有啥东西破掉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声巨大的惨叫震得枝头的雪扑簌簌掉落。

  所有人齐齐打了个寒颤,男人们纷纷夹紧双腿,这是……

  他们颤巍巍朝身后望去,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一脸淡然:“准头不好,砸错了!”

  意思是他本来想帮李卫国,用石头砸黄胡子的,谁知不巧砸到了不该砸的地方。

  李卫国嘴唇哆哆嗦嗦:“谢谢……谢谢川哥!”

  你说准头不好,谁敢怀疑啊!

  就是砸错了,天王老子来也是砸错了!

  王林松看得分明,霍竞川捡石头的时候特地挑过大小的,他这分明是故意的啊!

  他凑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开口:“喂,他咋惹到你了?”

  之前就一副要把人打得生活不能自理的样子,这下干脆让人不能做男人,什么深仇大恨啊!

  霍竞川没说话,王林松就懂了,不是惹了他,是惹了他心尖尖上的那位吧!

  霍竞川这人看着凶,其实并非那种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人,王林松记得他小时候还和他打过架呢,前进大队大部分人都和他打过,毕竟一个外人来了,不懂事的孩子都想要欺负欺负。

  打过就算了,除了一直针对他的,其他人和事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所以能让他这样对待,必然是惹到了陆知青!

  唉,男人啊!

  王林松看他一眼,心中暗想,他要和老爹说一声,万不可让人欺负了陆知青,否则,霍同志定然会发疯的。

  把一群人都押回去,数数人头,好家伙,算上黄胡子和黄金宝,居然有十五人,真是看重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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