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算后代史书改写虎门将相是忠君之臣也会死得冤屈。为让这个朝廷还有救,都该自保。

  而许家人是听到这里,脸色才变得好看起来。

  要不然许老太都后悔了,真是信了孙女胡诌的邪,早知道她孙女轻飘飘的“没说啥”是那么的重于泰山,都后悔当着众人面前问了。

  刚刚,她还被几个儿子瞪过。真是各个涨了本事,敢瞪她。

  因为许家人,之前很担心镇亭那些爪牙没被一网打尽,上面要是县太爷再保着没死透,回头听说是自家孩子的几句话这才有此一遭,万一来报复咱孩子可咋整。

  好在往后换了片天,他们交税粮都不再交到县衙。镇亭那一帮子爪牙,落在镇北军手里也会被收拾的插翅难飞。

  倒是村里人咋想这事儿,许家人却没怎么在乎。

  一是乡亲们跟着借光,只有跟着同仇敌忾的份,还能为镇亭下大狱惋惜、嫌弃没被欺压够不成?只会跟着高兴,头顶压得大山被搬走。

  二是,就算今日村民们彻底领教,他们家孩子说话句句如刀,真要想告状,能刀到人下大狱认为心狠也无所谓。

  毕竟也该是时候让田芯露露锋芒,如金子般的孩子哪能藏住。免得明明不比老娘本事小,还是发不少工钱的老板,村里有些人却总拿“香胰子老板”不当盘菜,还当是普通晚辈那般说话对待。

  许家三有心想:田芯的说话分量,必须从这一刻就要竖起。

  大概赵大山发现了许家人的脸色变化,特意摆摆手叫停热烈讨论的村民们。

  这一刻的赵大山,好像有点什么东西加身了,不再是握刀捕头,而是一名代理镇亭。

  刘老柱这才反应过来:呦呵,这不成了他上级嘛,那他刚刚竟然拍人肩膀,还大笑着哥俩好是哪来的底气。

  以前他可是去治所办点什么事,要坐冷板凳的人。

  不知咋回事,在赵大山笑容和蔼,对村民们和他讲话时,刘老柱的眼圈突然红了。

  想起自己上回带田芯去治所签字地契,弯腰撅腚的赔笑脸,被人卷了两脚说他净给找事,还要去丈量土地,又要请客吃饭,请人家吃大鱼大肉,给田芯和美壮为省钱却只能买两个包子,刘老柱鼻子一酸侧过身。

  原来换了片天,不再被人鱼肉就是这种滋味儿。

  而赵大山正对村民们笑着解释说:

  左翼将军哪里是听几句话就让人下大狱的人,咱们出门可不能那么瞎说。

  那是在镇亭家地窖查处一千七百两白银,查出阴阳账本,以及两匣子金银首饰。

  带走问话俸禄明显超过合法收入哪来的,又问出镇亭收受手下孝敬买官卖官,那些找你们村麻烦的衙役就是这么来的。还有收受商家孝敬,允许搞垄断不让别人再做同样的买卖,比如当铺,还有镇上药堂就给他送了不少,别人不能开医馆。

  关二秃听到这里,眼睛瞪得像铜铃。镇上药堂那不是他师兄开的?原来敢放话没人会收他药材,还放话说,让他在这一堆一块永远穷下去的底气是这么来的。

  另外,上一任镇亭利用新政趁机私用霸占土地。还曾多年设置路障,难为那些赶路行商的商贩收取孝敬。以及多年来,替不扫行贿人做出歪曲事实的处断,造成好多人穷的越来越穷,被强占土地房屋,和镇亭关系不错的行贿者们越来越富。

  赵大山还有一些没有说,因为目前并没有审完,连以上那些也是通过镇亭那些九族被抓后陆续交代的。

  镇亭自家人,包括小舅子什么的,全都为镇亭在外面索贿敛财,谁家有个难办的事,只要交银两找到这些亲属,亲属们再转交给镇亭就给办好。

  村民们听得直咂舌,真是开了眼界。

  这才是一个镇亭,可想而知,县太爷要是也这般会敛财多少,难怪连王家沟那个短命鬼王里正,都那般有钱。

  大伙默默看向刘老柱。

  刘老柱:“……我啥也没干,我都穷成啥样了,要不是许家请吃饺子,我都请不起。”

  许老太这才笑着示意赵大山进屋:“对,吃饺子。”

  赵大山两口子也没客气。

  其实新上任,镇上有好些事要忙,打比方赵大山老娘听到喜讯正在家特意等儿子回去,可他们两口子第一时间只想放下一切,先赶到二道河许家分享这份喜悦。

  此时,赵大山还特意给许老太叫到一旁,说王家沟王里正死了,其下面最有能耐的三弟和四弟双双失踪,王家沟不能永无里正:“婶子,你看谁顺眼,能和对面消停相处的那种。”

  许老太和刘老柱一顿商议哪个是软柿子,能往后听他们二道河指挥后,这才回头给了赵大山一个人名。

  至于赵大山媳妇始终围着许田芯,她在默默观察身量,惦记给做身衣裳。

  按理,赵家这都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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