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最后一天,亦清清把答应李梦雪她们的面下好送过去后,就上了山,去砍柴了。
东北的冬天冷得很,得备上足够的柴火,虽然现在离冬天还有很长时间,但东北的冬天长,夏天短,早早准备总没错。
按现在这样,队里一个月才放两三天假,平时用柴还得抽平时下工了赶着去捡才够用,囤柴怕是没那么多时间。
而且她还想去砍点木头,锯成长度差不多的矮木桩,插在院子里的菜地周围做围栏,这样也不用担心下雨时地里的土被冲到石子路上来了。
这会儿还没分产到户,山都是大家的,柴可以随便砍。
亦清清都是在山上现砍现锯的,一个上午,来回跑了两三趟,才算把围菜地的木头准备妥当,随后才开始准备打算囤着冬天烧炕的柴。
这个就简单许多,不用细挑粗细,反正到时候也是要劈开的,平日里做饭用不着烧这样的好柴,用捡的细柴就行。
这一趟装的差不多了,估摸着快到中午了,亦清清才背着背篓往废弃的猎人小屋那里去。
“来了?”云孤远正烧了开水在烫鸡毛,一听见树丛的动静就看了过来。
亦清清往棚子里看了看,“高北柱呢?今儿没跟你一起?”
她可经常看见高北柱跟条小尾巴似的跟着他呢。
“没,他有事儿”,云孤远一本正经的说。
亦清清信了,“今天弄鸡吃?”
“嗯,这片林子里,野鸡最多,好打些”,云孤远说。
野鸡就算多,但也机灵得很,不等人发现,它就早就溜得无影无踪了,亦清清学狩猎技能时,跟李先生在他那个时代的大青山里转了不知道多少回,按说那个时候人更少,山上的野物更多些,但一点也不好抓。
她练习了好多天追寻猎物踪迹,猎物总是能先她一步跑掉。
云孤远这说的好像这野鸡还是他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似的,真够让人无奈的。
“你每天都来打猎?”亦清清问他。
云孤远点点头又摇摇头,“确实每天都上山,但也不是每天都打猎,不然猎物一次吃不完,容易放坏了去。”
“那我今天教你做熏腊肉吧,你能弄出木棚子,那也可以在你家后院弄个小棚子,四面封上,用来熏肉,熏好了很耐放的,另外做成肉干也可以保存,就是鸡肉不太适合做肉干”,亦清清想了想说,“这鸡我们中午做半只吃,另外半只我就教你怎么腌了熏。”
“好”,云孤远无有不应,做什么都无所谓,重要的是能和她在一起。
“这熏腊肉啊,有用柏树枝熏的,有用松针熏的,还有用茶树枝干来熏的,用的材料的味道也会遗留在肉上,各有滋味,这大青山上,最多的就是松柏,你可以按自己的想法选择熏肉的木材,然后最重要的就是腌制了,这肉啊,先抹上盐,腌上一个晚上……”
亦清清趁着他在处理鸡,先给他大致讲了一遍做熏腊肉的过程。
这事儿也提醒了她自己,她也可以弄个小棚子熏点腊肉,腊肉和新鲜肉是完全不同的风味,最关键的是,这腊肉好往家寄些。
自从下乡开始,她就在想,要往家寄点什么东西,好让她妈放心,顺便孝敬一下二老。
这钱票不好说来处,贸然寄了怕她妈还以为她在外面干啥坏事儿了呢,只能寄点东西。
这寄东西,自然又以吃穿上的东西为硬通货。
穿上面,但她的布料大多也是她妈给她准备的,除此之外布料她也只有签到这一种方法可想,在南平县签到得的那匹布可还有大半没用呢,
之前她就想过,这次去县城时要不要把那匹布裁些下来寄回家去,但那布是浅绿色的,寄回去也不适合她爸妈用,怕是最后要便宜了刘美丽,这才作罢了。
所以唯有在吃食上想点办法。
她本来想的是,再过几个月,等山上的山货熟了,弄些寄回去,或者等秋收了,以分了粮为借口,寄点粮食回去。
现在意识到她还可以做点腊肉、或者罐头之类易储存的东西寄回家去,既能让她妈不再担心她在乡下饿肚子,自己也能顺便做点饱口腹之欲。
想到这儿,亦清清对狩猎技能的练习更上心了些,有些工具也要逐渐准备起来了,“云同志,你会是不是木工活儿蛮好的,我能不能请你帮我做点东西?”
云孤远心想,这姑娘总算知道请他帮忙了,他之前展现那么多东西,不就是为了这个。
“想做什么?”
“我想要一张可以摇的躺椅,还想要一把猎弓”,亦清清说。
可以摇的躺椅云孤远还能理解,猎弓?
“你还会用弓?”云孤远是真诧异了。
自己是因为家庭原因,有家似无家,有母似无母,这才需要自己想办法解决许多问题,学会了不少手艺。
往常见受家里疼爱的孩子,不恃宠而骄就是好的了,像亦清清这样小太阳似的热爱生活的姑娘,云孤远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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