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消停了。
楚程见她睡着时,还皱着眉,大概睡的不舒服。
从包里拿了她的钥匙,把卧室的门打开。
又小心翼翼抱起叶晚晚,把她放回卧室的床上。
床头灯打开,楚程坐在床沿上,拉过那条薄薄的毯子替她盖上。
房间位于三楼,被炙烤了一天,有点热。
毯子刚给她盖上,被她踢开了,再盖上,又踢开。
楚程又给她盖了一次,这一次,他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压住毯子,看她还踢不踢。
小姑娘扒拉了两下,没扒拉动,果然放弃了。
小样儿,还治不了你!
楚程低低一笑,一抬头,又对上那张漂亮的小脸。
这五官,好像都长在他的审美点上,小嘴巴红红的,像是娇艳的花瓣,等着人去采撷。鼻子挺挺的,垂下的眼睫毛跟小扇子似的……
喉咙一滚,情不自禁的想要亲一下。
却听叶晚晚又是难受的一声哼唧,理智回笼,楚程已经僵直的坐起来。
手扶在床沿上,突然觉得,这床好他么硬。
再掀开,果然下面只有一条褥子。
他平常在民宿那边住的多,都忘了,当初就给这张床铺了一层褥子,再加上过去七八年,他睡硬板床,都睡习惯了。
可是小姑娘肯定不习惯,她从前家里那么有钱,睡的肯定是特别舒服的那种床垫。
他起身,去外面又给她取了一瓶水,放在床头,以方便她半夜渴了喝。
觉得不放心,又拿了个盆,放在她床下。
万一她难受要吐呢?
目之所及,地上胡乱的堆着她的东西,那台笔记本电脑也随意的放在地上。
看着笔记本,楚程笑了。
连这么宝贝的东西都没拿走,看来,她就没打算溜。
起身,帮她收拾了下,房间里总算利落了。
这娇小姐从前肯定有佣人伺候吧,所以什么都不会?
楚程无奈的叹气,他一叹气,身后又响起叶晚晚的声音:“楚程……”
他吓一跳,赶紧回头看她。
她半睡半醒的,眯着眼睛,就着床头的灯光旖旎的看他。
眼神迷离,里面的星光是碎的,像一滩水。
“你是不是要吐?”
谁知叶晚晚却摇摇头,她刚才好像看到他帮她收拾东西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做梦,又高又壮大狼狗似的身材好养眼,一看就特有安全感。
“楚程……”
她又软绵绵叫他的名字。
楚程有点受不了这样的声音,像一个小爪子在他的心上挠。
“有事直说!别哼唧!”
“楚程。”
叶晚晚醉眼迷离的笑了笑,“以后我要有钱了,雇你当保镖好不好?每天给你发几万……”
楚程被她逗笑了:“老子帮你忙前忙后,还给你揉脚,你就让老子当保镖?”
“不然呢?”
叶晚晚又睁开眼睛,伸手在他紧实的腰间掐了一把:“你别老子老子的,好粗俗。老子是爸爸,你是我爸爸吗?”
楚程:“……”
她还想叫他爸爸?
城里人玩的真花。
“粗是粗了点,也够野。当保镖确实屈才了,你应该去金海花苑,光这条大长腿,就够那些富婆玩一年。”
说着,还色眯眯笑了下,闭上眼睛又睡了。
楚程:金海花苑,富婆?玩一年?
他这是被调戏了?
叶晚晚,你他么做个人吧!
……
叶晚晚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一看时间,都快十点了!
头涨乎乎的,关于昨天她是怎么上的床,怎么睡着的,半点记忆都没有。
也不能说毫无记忆,她还记得灯在摇晃,她喊楚程修灯,后来,好像还让他给她捏脚……
天!捏脚!
叶晚晚尴尬的手脚蜷缩,她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男女有别啊!
何况隔壁邻居本来就爱把下三路挂在嘴上,万一万一他以为自己勾搭她,对她动了邪念怎么办?
以后她住在这里不是很危险?
叶晚晚缩在被子里,感觉都没脸见人了。
露台上,有小碎花样的东西飘飘荡荡,她纠结了一下,推开通往露台的门。
横在空中的铁丝上晾着两条被褥,玫红色的小碎花随着风摇摇曳曳,摸上去又松又软,还有太阳暖烘烘的味道。
叶晚晚正在那闻,突然,客厅通往露台的门开了,楚程穿着黑色背心和牛仔裤,大步朝这边走来。
一看到他,就想到他替自己捏脚,叶晚晚赶紧把脸藏进了被子的夹层里。
啊,好尴尬!
不要看到她,不要看到她,不要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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