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没见到张汝京之前也不知道他现在是难过还是遗憾又或者是什么复杂的情绪。
9月6日，也就是张汝京辞任中芯职务三天之后，他给方总打了个电话，邀请来中芯一叙。
傍晚时间，方卓抵达中芯在张江高科的园区，发现张总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憔悴。
方卓接过秘书递过来的报纸，卷在手里，随着张汝京在中芯的厂区里漫步。
张汝京看了方总一眼，微微一笑：
方卓否认，
张汝京走了几步，说道：
方卓感兴趣的问道：
张汝京摇摇头，忽然问道，
方卓点头，冰芯没有宣传这一点，但业内也自有消息流出，梁孟淞虽然已经离开台记两年，依旧是全球产业里值得注意的人才，就像是被邀请担任中芯CEO的王宁国，如此人才的再就业向来很受有心人注意。
张汝京侧头，似笑非笑：
这是他去年听说冰芯突破65n程就有所疑惑的点。
方卓严肃道：
张汝京看了方总一眼，确实在法律上很严谨，梁孟淞直到竞业协议结束才露面。
两人对视，皆是莞尔。
「客观来说，今年台记加大与我们纠缠的力度，这可能是与内地半导体发展的速
度有关。」张汝京慢慢的说道，
方卓默默点头，他也感觉有这样的因素。
张汝京顿了顿，
方卓还是点头，虽说在美国那边交了些朋友，但产业竞争是一个大势，恐怕没法轻易度过。
两人继续往前走。
片刻之后，方卓问道：
张汝京皱了皱眉，
方卓笑道。
张汝京一本正经的说道：
方卓拿起卷着的报纸，拍了拍左手，遗憾道：
张汝京又道，
方卓哭笑不得：
张汝京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出声：
方卓感受到来自张总的一份悲哀，沉吟道：
张汝京又把话绕回来，
方卓只是点头：
他算是应下了，一个董事席位当然更方便做事。
张汝京明显心情好了些，边走边聊起今年内地半导体产业的发展。
说起这个话题，反而是方卓更专业了些。
冰芯晶圆制造服务联盟更清楚国内的产业状况，虽觉一片棘手，也在艰难的进行尝试。
张汝京听的很用心，好一会之后忍不住反思道：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用跳出来的视角来看，服务联盟真的在渐渐发挥作用。
方卓先这么说，然后又说道，
张汝京默然，这样的认知很清晰。
王宁国必然会把中芯的发展作为第一重任，而且，他还不像自己这样是创始人，决策上会更有顾虑，之举容易出现掣肘。
张汝京佯装不满。
方卓失笑：
张汝京指的是某
次春节专家团队的事。
方卓无辜的说道。
张汝京刚想再说什么又放弃了：
方卓故意说道，
张汝京神色立即严肃起来：
方卓：
张汝京说道，
方卓惊愕道：
张汝京平淡的说道，
方卓忍不住说道，
张汝京不只是说说而已，
他继续说道：
方卓沉默了一会，冷冷的说道：
张汝京大笑：
方卓抱怨道，
张汝京笑道。
方卓承认这一点。
张汝京收敛了些笑意，喟叹道，
方卓说道。
张汝京应了下来，他忽然又有点想喝酒了，如果真去青岛，想要在12英寸晶圆上有所成绩，不知又是哪一年的事。
两人离开中芯，就近找了处地方喝酒。
张汝京谈台记，谈国际先进水平，谈中芯曾经最近的距离，也谈了他此时回顾发展历史的一些思考。
方卓多倾听，多喝酒。
不管是张汝京还是方卓，两人都是很长时间没有喝醉过，但今天格外有兴致。
不知喝了多少，张汝京忽然把酒杯拍在桌上，闭口不言。
许久之后，幽幽叹道：
方卓默默又给他倒了一杯：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