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这次过来,起码能捞一个从军出征的功劳来。
陈潇柔声说道:“的确是消耗庞巨。”
当初在那甄家妖妃身上,同样是消耗庞巨。
不怪陈潇如此胡思乱想,只因当初的印象太过深刻,全程见证贾珩如何“炮制”甄家妖妃,后来,那些手段转而又用在自己身上。
贾珩瞥了一眼陈潇,道:“你现在都话里有话了。”
陈潇轻哼一声,说道:“出来这么久,不给咸宁她们写一封信?”
贾珩道:“我正说写呢。”
顾若清听着两口子叙话,抿了抿粉唇,总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或者说,这位“优质大龄剩女”,更想贾珩单独陪着自己。
而就在几人叙话之时,盖州卫――
遏必隆此刻也正在翻看主簿递送而来的伤亡汇总簿册,眉头越皱越深,目中渐渐现出思索之色。
这几天,汉军高强度的猛轰,也让盖州卫卫城先整体上伤亡七八千人。
纵然以女真八旗精锐的坚韧,也渐渐有崩溃之相。
正在这时,外间举步进来一个马弁,低声说道:“贝勒爷,城中的火铳铳弹,已经尽了。”
这几天,消耗巨大的还不是粮秣,而是红夷大炮的炮铳铳弹。
为了给予大汉一定的炮火压制,这几天,城头上的红夷大炮同样没有停过,甚至一直开火,两座炮台的红夷大炮因为炮膛膛管过热,而崩裂开来。
遏必隆皱了皱眉,目中也满是担忧。
一旁的副将安慰道:“贝勒爷,汉廷的炮火这两天也稀稀拉拉了许多。”
这时,从外间来得一个侍卫,开口说道:“贝勒爷,汉军的攻势停了。”
遏必隆闻言,眉头皱成一个“川”字,道:“汉军看来真是炮弹尽了。”
副将道:“汉军这几天,伤亡也不小。”
遏必隆微微颔首,说道:“趁着这段时间,先将这几天破损的城墙修建起来。”
其实,所谓修补破损的城墙并没有那般容易,因为仓促之间,如何修建的劳苦,无非是暂且垒将起来,能够抵挡弓弩的攒射。
红夷大炮一轰,更是不堪一击。
随着军将领命而去。
遏必隆凝眸看向副将,沉声道:“向盛京六百里加急报信,请求援兵。”
这几天伤亡过重,这样下去,根本抵挡不住,而且与汉军陷入消耗战,十分不智。
红夷大炮就是明证,大汉纵然六万水师全部“对子”抵消了满清的八旗兵丁,那满清也是难以撑住的。
这就是两国国力的强弱决定的。
比消耗,满清根本比不过大汉,只会在不停的消耗、比拼中仍是不停失血。
遏必隆自是意识到这一点儿,心头被一股巨大的危机阴霾笼罩,久久挥之不去。
……
……
翌日
贾珩正在军帐之中翻阅兵书,这时,外间的锦衣府卫禀告楚王来了。
贾珩此刻,放下手里的兵书,前去相迎楚王。
只见楚王陈钦,快步来到军帐之前,刚毅面上满是风尘仆仆,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朗声道:“子钰。”
贾珩点了点头,柔声道:“王爷这一路押运军械,辛苦辛苦。”
“子钰,应该的。”楚王陈钦面颊微顿,柔声说道:“最近战况如何?”
贾珩道:“还在僵持不下,不过战局将在最近出现转机。”
楚王陈钦点了点头,柔声道:“我自是信得过子钰的。”
这样的先僵持,然后打开局面的先例以往就有,子钰用兵之能,天下有目共睹。
楚王陈钦宽慰说着,低声问道:“乐安呢?”
这会儿,贾珩身后不远处的锦衣府侍卫中,走出一个身形窈窕、明丽的身影,正是乐安郡主陈潇。
陈潇柔声说道:“楚王兄。”
两人算是堂兄妹,不过陈潇此刻看向楚王陈钦,目光在其头上所带冠帽上的绿色翡翠上盘桓了下,心头有些古怪。
楚王陈钦点了点头,说道:“你随着子钰东征西讨,这一路也有不少辛苦。”
陈潇道:“夫唱妇随罢了,不说这些了,楚王兄,至军帐中叙话。”
众人寒暄之间,然后,向着军帐而去。
贾珩道:“王爷这次押运来的火铳炮弹,真是及时雨,前些时日不少消耗,待明日决战,再论其他。”
楚王陈钦闻听此言,心头却诧异几许,说道:“怎么说?”
贾珩道:“女真人据城顽抗,我大军近些时日,用红夷大炮的火铳,轰射城头,为此消耗不少炮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