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卢米安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保持情绪的稳定。

    他将思考的重心放到了对“洛基”这个人的分析上:

    “按照安东尼的理论,‘洛基’和绝大部分“愚人节’成员都是那种自视聪明的人,否则在对未来绝望后,不太可能通过恶作剧来寻找乐趣,更应该放纵欲望,沉溺于生活里的种种享受.

    种种享受……..

    “这样的人有没有可能通过一个他们自以为识破的陷阱来引诱他们上钩?”

    卢米安在脑海内不断拆开各种信息又不断将它们重组,试图找出一个可行的方案。

    这让他逐渐暴躁,恨不得直接冲进“独自一人”酒吧,将莉雅之外的人和生物全部干掉。

    终于,卢米安想到了一件事情。

    那虽然不能变成针对“洛基”的方案,却可以试探下“独自一人”酒吧的情况,看能不能从中找出可以利用和追查的细节,而且这还能让他发泄发泄情绪,出口恶气,并赚上一笔钱。

    反复推敲了一阵,卢米安转过身体,走向了乱街。

    金鸡旅馆,401房间。

    卢米安推开虚掩的房门,看见破产商人菲兹正坐在木桌前,将一根长棍般的黑麦面包往黏糊糊的汤里泡。

    菲兹回头看了一眼,放下手里的食物,又茫然又慌张地站了起来:

    “夏尔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这位破产商人偏褐色的头发油腻腻的,但倔强地保持着足够的整齐,深棕的眼眸和嘴边的笑纹让他自然地呈现出讨好的状态。

    和上次相比,菲兹的衣物脏了一些,似乎已没有多余的时间做清洁。

    卢米安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

    “你有没有可以证明蒂蒙斯欠你10万费尔金的文件?那个‘与众不同’歌舞厅的老板。

    菲兹眼睛一亮:

    “有!我有我们合资经商的合同,上面约定了他回购股份,给予10万费尔金和相应利润的时间。

    “夏尔先生,你不需要用‘与众不同’歌舞厅来提醒我蒂蒙斯是谁,我每天都会诅咒那个混蛋一百次!

    “夏尔先生,这是有希望拿回我的钱了?”

    卢米安勾起了嘴角:

    “有这么一个机会了,这可能是你一生中唯一的一个机会,一旦错过,就真的拿不回那笔钱了。”

    现在是“与众不同”歌舞厅力量最薄弱的时候!

    没有了阿蒙们,只剩下一些不同程度被异化的人类!

    菲兹听得又激动又担忧,当场将珍藏的合同翻了出来,交给卢米安。

    虽然他也不是太相信这个黑帮头目,但已经没有其他办法的他只能祈祷对方能带回好消息。

    天文台区,旧街。

    卢米安换了个模样,换了身衣物,以衬衫、马甲、礼帽配薄正装的姿态走向了“与众不同”歌舞厅。

    右眼戴着单片眼镜,身上穿着黑色短西装的一位守卫拦住了他:

    先生,进入我们歌舞厅需要佩戴单片眼镜。”

    卢米安微笑回答道:

    “是莫尼特让我来的,说我可以不用像你们这样右眼戴单片眼镜。”

    两名守卫对视了一眼,同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没有问题。

    看来你们都知道被莫尼特邀请来的人会有什么下场……也被感染了那种恶劣的性格,甚至在悄悄信仰阿蒙?可惜你们不知道,现在的“与众不同”歌舞厅已经不是你们记忆中的样子……卢米安冷笑了一声,决定等会找个最像阿蒙的,一拳把他的单片眼镜打碎。

    这既是发泄之前被阿蒙利用和惊吓的愤怒、恐惧,也是为了引起“独自一人”酒吧的注意,要不然,他们怎么会知道有人能从蒂蒙斯手上要回被骗的钱?

    此时已傍晚,“与众不同”歌舞厅内亮起了一盏盏煤气壁灯和使用彩色玻璃的吊灯。

    不少戴着单片眼镜穿着短西装的人或在舞池内对扭,或拿着一杯酒,靠在栏杆上,含笑看着别人舞动肢体,或于角落里拉着小提琴,吹着单簧管,为现场带来热烈的氛围。

    这里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卢米安看了一阵,转向通往二楼的阶梯。

    站在那里的单片眼镜守卫伸出右手,拦住了卢米安。

    他笑意不明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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