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所以呢”陆锋的声音沉得像是深海里的鲸鸣, 带着深海水压凝重的停滞感。
陆锋得到了他想要从他弟弟嘴里听到的,可是 他却并没有为此感到任何正面情绪, 反倒越来越烦躁了。陆棱坐直了身体,摆出了与他哥谈判的气势: 所以我不能就这样看着你虐待栗子, 我不能坐视不管。”
陆锋嗤地笑了出来,理直气壮地解释:陆棱反问道: 难道锁在不见天日的牢笼里被圈养, 就是你认为的保护吗”陆锋也把问题还了回去: “你说得太难听了,但一个意思, 保护不就是圈养吗”陆棱:
“你就不能对他好点吗”
陆锋:
“我对他够好了, 要知道他以前比现在惨多了。"" 不论是认识陆锋前的以前,还是在戏院里的以前, 的确都比现在要惨得多。
但都是惨,又何必要比高低。
“你还要我怎么对他好”陆锋拿起茶壶, 给陆棱倒了一杯茶,推到了他面前,讥笑道: 陆棱的手放在茶杯上, 迟迟没有喝下陆锋递来的茶, 反倒认真地去教他哥怎么对一个人好, “你把他当病人对待,教他读书写字,给他自由,这才是对他好。”陆锋刚喝一口,就嗤地呛到了自己, 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般望着他弟弟。
“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呢” 陆锋握着茶杯向他弟抬了抬,一饮而尽,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陆棱见他哥有软化的迹象,承了他哥的意, 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下一秒,陆锋却突然变了脸, 捏着茶杯摔在桌子上,耻笑道:“幼稚,可笑。 "
“看好他,别让他跑了。”陆锋起了身, 招了几个打手把陆棱控制住, “喂他把杯子里的水喝完。”
陆棱两拳难敌四手, 被四五个壮汉按在桌子上, 强行灌下一杯无色无味的茶水。
等到陆棱喝下后,压制他的人变成了两个, 胳膊一边一个钳制着。 陆棱一边咳嗽一边用力地吼: “你在我杯子里放了什么”
“不是毒药。”陆锋拄着手杖走到弟弟面前, 用手杖的尾端挑起陆棱的下巴, 用带着灰的手杖尾端擦去陆棱嘴角的水渍, 笑道:“好好享受一夜春宵。”
说完,陆锋带着他的人走了。
陆锋走了没多久, 陆棱就意识到那杯子里放了什么东西-
他瘫坐在椅子里,用力地喘着气, 燥热传遍他的全身, 他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的沉重。计算的时间刚刚好, 在药效发作到极限的时间点, 塞了个女人进了陆棱的房间。那女人也很是主动,见了陆棱就往他身上扑, 一边扑一边脱着自己的衣服。 陆棱的脑子在女人扑上来的瞬间就清醒了, 用他那双灌铅的腿满房间的逃, 生怕被女人碰到自己。陆棱被女人逼到角落里,他又不敢碰女人, 蜷在角落里揪着自己的衣服, 俨然是男德学院优秀毕业生,为江栗守身如玉。
“你、你别过来,我只喜欢一个人,除了他, 我都没兴趣!
女人贴在陆棱的肩膀上, 纤细的手指勾着陆棱的下巴, 亲昵地凑过去呵道:“若你没兴趣, 为什么不敢看我,不敢碰我呢”
“那、那你穿好衣服我就看你。” 陆棱整个人缩成了个球, 脸上的五官皱在了一起, 两只手像猫猫揣手一样,牢牢地藏在胸膛里
“我只喜欢江栗一个人,我真的很喜欢他, 但是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他很漂亮,声音很好听,他是唱戏你知道吗 他好可爱,他还会折纸船给我。”
说着说着陆棱落了泪,呜呜咽咽地讲着与自己和江栗相处的点点滴滴, 在回忆里他的身体也越来越热。
他从记忆的画面里,想着江栗的身体的触感, 想着他那张漂亮的脸在床上时会是什么表情, 想着江栗甜着嗓子唤他名字,用他葱白的手指在自己汗津津的背上写着彼此的名字。
女人对这些情情爱爱没兴趣知道, 陆棱越说她的臭脸就越明显,“你别想了, 你哥哥已经为我俩起了婚约, 明日一早我就是你的人了。”
女人的一句话,打破了陆棱所有的痴痴幻想。陆棱和江栗之间, 已经隔了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壁, 伫立在纸船飘不过去的沙漠。陆棱觉得自己果真是太幼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