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江栗撮衣服的手已经放下来了, 他好像已经认清了现实。 不管自己怀没怀孕, 陆锋都不会再多看他一眼。 他江栗就是个被玩烂了的货物, 已经不值得陆锋再去把玩了, 没有把他以二手价卖出去, 已经是陆锋对他的仁慈了。
“我为什么要信你一个怪物的话”陆锋站住了 ,手杖撑在两腿之间, 他的两只手也都放在手杖上, 用着冷漠的视线打量着江栗
“我不是怪物!”江栗反驳了回去, 满脸不开心。
“那你是什么”陆锋好笑地问, 仿佛看了个天大的笑话。
“我是人啊,我的心也是人肉做的锋故意的刺激后,状态更加趋向疯癫了。他声音濒临窒息,说到最后他自己都站不住了, 靠着墙缓缓瘫坐在地上,捂着脸肆意痛哭, “我的心也会痛啊。”
“就算你真的怀孕了那你能保证是我的吗” 陆锋的指尖敲了敲红檀木的杖面,发出了, 清脆地敲击声。江栗胡乱地抹着脸上的泪水, 仰起头诚恳地与陆锋对视。“我能保证! 他只能是您的孩子! 我绝对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关系!陆锋笑了, 讥讽地蔑视着靠在自己脚边的江栗, 像在看一只快要死掉的老鼠, 恶心的令人反感。
“你以为我不知道我中枪的那段日子, 你和陆棱天天眉来眼去的” 陆锋弯下腰掐住了江栗的下巴, 恨不得把他整张脸崩碎,他活怎么样和我比谁更让你满意”江栗诧异地瞪圆了眼睛,咬着唇蓄着力, 崩溃地喊了出来: 可陆锋不会信, 江栗和陆棱之间柔得像水一样平和的关系, 让陆锋嫉妒得快要疯了。
他不信江栗和陆棱之间没有一腿, 他更不信他那弟弟对江栗没有一点意思, 他非常笃定的认为住院那段日子, 陆棱来看望自己,实际上是在找机会和江栗约上一发。江栗已经被他烙上了不忠的印记, 即便怀孕了又怎么样那能是自己的孩子吗
“怪物就是怪物,浪费感情。”陆锋走的时候, 手杖在地面发出沉重的敲击声, 像是老式钟摆晃荡发出的挞哒声。江栗扶着墙艰难地站起来,带着一身的冷汗, 望着陆锋离去的背影,虚弱但却坚定地说: “你若出了这门,我便再不同你好了。" 锋的步子顿住了,这让江栗心里升起了 希望,然后陆锋把希望摔了个粉碎。
他把问题还给了江栗,说完陆锋丢了二十锭白银在地上, 仿佛在笑江栗那二十万两白银的身价。 陆锋就这样走了,走得一点留恋没有, 甚至在跨出门槛的瞬间,他只觉得如卸重负, 摆脱了一个疯子,从此他又是那个潇洒肆意的陆家大公子,再与怪物毫无瓜葛。江栗擦干净眼泪, 捡起地上的白银挨个丢了出去, 一边丢一边清嗓子唱曲。
“这锭银子我不要,与你娘作个安家的钱!买白布,做白衫,买白纸,糊白幡,落一个孝子的名儿天下传!京剧《红鬃烈马》 中王宝钏怒骂渣男薛平贵的一段, 倒正好拿来叱骂陆锋了。江栗的嗓子不似平日清亮, 带着孕期的惫意与嘶哑,可就是对陆锋的 良和身心俱疲的状态, 让他把这一段唱得极为动情,不艾不怨只是愤怒。江栗觉得这是他唱得最好的一次, 情绪发泄的刚好。 江栗抓着银两,全都砸了出去, 还没来得及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床上, 就先倒在了走廊上, 同时腹部的剧痛袭上了大脑。就在江栗闭眼的瞬间,他看见了个人影, 和陆锋身形样貌都极为相似, 只是他没有拄拐杖, 也不会发出像钟摆一样的挞哒声,身上是清新的书气而非火药。他不是陆锋,他是陆锋的弟弟, 那个总是会对江栗温柔地笑, 会在陆锋发怒时保护他的陆棱。
“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这次我不会让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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