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栗穿过人群,一点弯路没走, 笔直地来到了陆棱的面前。 陆棱站在台阶上,他比江栗高了快两个头去了 但在江栗停在他面前的瞬间,他弯下了腰, 试探性地停在了江栗的鼻尖上一点。两个人的呼吸同时变得急促, 陆棱像个情窦初开的男孩,有些羞赧地眨了 下眼睛。眨眼的瞬间, 陆棱错过了江栗是如何踮脚仰头, 环住他的脖子,亲吻在他唇上的全过程。这个吻也只持续了一眨眼的时间, 继续只是唇对着唇,轻轻碰了一下, 甚至都没来得及感受对方唇瓣的细腻, 就突兀的结束了。江栗听到了手杖敲在地上叩响的声音, 害怕地藏到了陆棱的身后,揪着他的衣服。 陆锋越走越快, 他那檀木做的手杖都快被他叩进地里了。
“让开。”陆锋停在了陆枝面前, 死死地盯着对方。 两人之间兄弟的感情已经所剩无几, 只剩下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成了实打实的敌人 。陆棱微微垂眸,悲悯地注视着陆锋, 缓缓从身后拿出了一把新式手枪, 对准了他哥哥的眉心处。
这把枪还是崭新的,没有一丝伤痕, 炭黑色的涂装淹没了一切光亮, 上膛的声音很清脆,至于开枪时的后坐力不过他很想试。6210510451
“哥,让你的人散开。” 陆棱看向他哥哥身后带着枪的士兵。 陆锋的气势并没有因为脑袋被枪指着就弱了, 反倒更加气焰嚣张地怒了回去:
“您教得好。” 陆棱终于在他哥耳濡目染的一言一行中, 学会了拿起枪然后再谈事情。这一招很好用,陆锋只是气焰嚣张, 再没有忽视陆棱的存在,直接去抢走江栗。 陆锋也从口袋里拿出了枪,在陆棱的注视下, 不慌不 忙地为他那战痕累累的手枪送子弹然后咔哒上膛。陆锋看出了陆棱的犹豫,嗤地嘲笑道: “怎么不开枪你这枪不是小孩的玩具吧 ”陆棱的眉眼一锐,他快速地抬起手, 冲着天上开了一枪, 又马上把枪口对准了他哥哥的眉心。
“让你的人走开,放我们离开。”陆棱喝道。 这一枪,打碎了婚礼现场凝固的寂静, 人群前一秒还在围着看热闹, 下一秒就像是被炸碎了的玻璃渣,四散奔逃, 两条腿和两只手或抓或挠,疯了似的在地上狂奔着, 生怕这一枪落到自己的头上。 陆棱望着自己被毁得不成样子的婚礼现场, 满意地勾起了唇角, 对着天空又是连着的两枪, 催促着院子里的人赶快滚出去。
这两枪无疑是火上浇油, 本就炸开的玻璃这下又像是经历了一轮爆炸, 人群在尖叫声与推攘中,像是潮水和浪涌, 一层叠着一层陆棱的目光放回陆锋身上,他劝道: “你放过他,也放过自己吧。
“呵你们早就商量好了” 陆锋的目光落在江栗身上, 似是审问般的锋利目光刺得江栗闭了眼。陆锋拄着手杖往地上猛地一敲,江栗更加不敢看他, 站到了更高的一节台阶上, 低着头躲在陆棱身后做胆小鬼。
“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和我说话 你就是那么喜欢陆棱吗 哪怕你那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你也要跟着别人跑了”栗的声音从陆棱身后闷闷地传过来, “都说了不是你的,是陆棱的。” 陆棱和陆锋的眉眼同时惊讶地撑大, 看似相似的容貌却透露着截然不同的气质, 让两个人看上去判若两人。陆锋撑着手杖的手背上已然青筋暴起, 小臂上的肌肉紧紧绷在一起, 戾气在他敲击手杖的当啷声里升起, “我就不该救你,就该看着你去死,就该让你死在别人的枪口下, 就该让你被抛尸荒野,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陆枝及时打断了陆锋的话, “哥! 没必要。”陆锋傲慢地平瞥了一眼他弟弟, 倒像是正主在宣誓主权一般冷冷警告: “有必要,我要让你、让他知道, 谁才是主子谁才是奴才但陆锋不知道的是,陆棱也救过江栗, 只是陆棱从来没拿这件事当过筹码。 陆棱换了个话题,只是问他:“你爱他什么”陆锋的姿态非但没弱下去, 反倒更加的傲慢了,“那你呢 爱他做的纸船吗你几岁了”叹了口气,“你为什么连话都不会好好说, 为什么一定要挑大家都不愿提起的事情, 一而再再而三的讲。”陆锋哼笑,“我哪有你会说话, 那张嘴哄得栗子都找不着北了。” 就在两兄弟为了江栗的归属权吵翻天, 还伴随着仿若威胁的枪声的时候, 他们忽视了这场婚礼还有一位主角。陆棱的未婚妻此时一身红衣, 孤独地被排挤在了婚礼之外, 有人笑她像个笑话, 有人说她地位还不如一个低贱的戏子, 这场婚礼 下衬得她才是这个婚礼里最好笑的存在。在众人取笑的目光下, 女人的嫉妒心已经攀升到了可怕的程度, 她本来就对江栗心存恨意, 如今亲眼看见她的未婚夫居然为了江栗和哥哥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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