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南两人,但是必须要用公筷,不然会被他冷冷地瞪一眼,吓人得很。

有回下雪温梨笙心中忧郁顿生,一时没忍住对着满天飞雪作了首诗,结果被谢潇南说是在丢人现眼,气得她中午多吃了两碗饭,抢光了桌上的菜,让谢潇南没得吃。

如此一想,前世跟谢潇南住在一起的那段日子,虽说她总是心怀不安,但实际上也算是极其安稳的,平日里没什么事干也就在院中转转或者出门在侍卫的盯视下随便走走。

那时候整天盼着谢潇南快点离开沂关郡,现在想来,当初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温梨笙没忍住笑了笑自己,而后对谢潇南道:“我如果搬去谢家,我爹会不会打断我的腿?”

谢潇南像是认真考虑了一下:“你腿结实吗?”

温梨笙邦邦拍了两下自己的肩膀,满脸自豪:“没有肩膀结实,我这肩膀接你两拳不是问题。”

谢潇南勾唇笑了,捏了捏她的脸蛋。

“哦我忘记了,你能隔着铁板把我肋骨打穿,想来你的一拳我都接不了。”温梨笙又说。

“现在不行了。”谢潇南说。

“为什么?”

“受伤了。”谢潇南扬了扬抱扎着细布的掌心:“没力气。”

温梨笙勾住他的指头:“没力气好哇,这样你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谢潇南笑笑,不予反驳。

两人走到前院的时候,霍宅院中的尸体基本都被搬走了,只剩下大片大片的血迹,衙役正打算泼水清扫。

到了门外,温浦长像等候多时,见了谢潇南便几个快步上前来:“世子,方才他们在霍家翻找出了一些东西,还需世子过目。”

谢潇南颔首:“那我随你一同前去官署。”

温浦长应了声,转头对温梨笙说道:“你早些回家,莫在街上闲逛,我会尽快处理了事回府。”

温梨笙也只好点头答应,看着两人上了马车离去,周遭的人也很快散去,霍家上下死得只剩下一个人这事,用不了多久就传遍整个沂关郡,闹得沸沸扬扬。

以往每次小年,温浦长都会一整日闲在家中,只是今日霍家事发突然,温梨笙回家之后也只有自个,觉得颇没意思,

霍阳如今情况也不知道如何,沈嘉清应该是直接把他带回风伶山庄治疗的,左右眼下也是无事,温梨笙便跑去了风伶山庄。

去的时候霍阳正在被医治当中,尚在昏迷,但呼吸平稳面色安宁,身上也没有什么外伤,看起来问题不大。

沈嘉清坐在外室吃着糕点,瞧见温梨笙进来了,顺手递了一块给她。

“情况怎么样?”温梨笙顺势坐下,跟他一块吃。

“好着呢,就是可能精神上受了很大的刺激,所以情绪脉象不大稳定。”沈嘉清喝了口茶水,咽了咽嘴里的糕点,说道:“许是亲眼瞧见亲人被杀,不曾想他竟然还知道躲起来,我以为他那么轴的脑子会直接拿着剑上去跟别人拼命。”

对于这点,温梨笙也是很意外的,毕竟霍阳这人脑子轴的程度,俩人是有目共睹的,不管沈嘉清揍他多少回,下次见面他依旧横的很,一点不知道怕。

温梨笙叹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霍家人哪怕真的做了不少坏事,死有余辜,但终究是霍阳的亲人,是这世上唯一真心疼爱他的人,一夜之间都死了,霍阳的精神崩溃也是正常的。

但江湖门派本就许多心狠手辣,野匪出身之人,霍家与胡家打交道也属于刀尖舔血,以一个把柄拿捏胡家多年,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日。

温梨笙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滚烫的茶水冒出丝丝热气往上飘,晕开在温梨笙的眉眼间,她低声问:“日后怎么安置他?”

沈嘉清吃糕点的速度慢下来,想了好一会儿才说:“看他自己吧,若是留下来,风伶山庄也不是没能力养一个闲人。”

“霍阳也学了霜华剑法,算是许清川未入门的徒弟,跟你也算同门了。”温梨笙打趣道。

虽说霍阳那半吊子的剑法,但也的确学的是正统的霜华剑法,只不过他没有师父,只有剑法的一部分拓本而已。

沈嘉清便说:“若他想学,我也能教他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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