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笙吓得一激灵,当即甩开了谢潇南的手,由于动作太大,不小心把他的手甩得磕在桌子上,发出“咚”地轻响。

温梨笙也无瑕顾及,转头对许檐端出一副谄媚的笑:“姨夫,你怎么走路没声呢?我可是温家的独苗苗,你这要是把我吓坏了怎么办?”

许檐眼皮子抽得厉害:“你不把我吓死就不错了,跟我出来!”

温梨笙哀叹一声,看了一眼眸中含笑的谢潇南,又看一眼他磕到的手,最后垂着头跟在许檐后面。

出门之后往旁走了一段路,四周无人,唯有寒风呼啸。

“你怎么回事?”许檐调整了个位置,让她站在背风处,结果一张口就灌了满嘴的冷风,他咳了两下而后道:“怎么对世子动手动脚,从哪里学来的流|氓做派?”

温梨笙缩着肩膀小声道:“这怎么能叫流|氓呢?这是同窗之间的美好情谊,姨夫你不懂就不要乱说。”

“人家世子都不乐意让你靠近,就你这个脸皮厚的,推一下推两下还往上凑。”许檐捏了捏她的脸颊。

“我真没有!世子肯定是乐意的,你看他笑得多开心呐。”温梨笙在心里大声喊冤,怎么到了许檐嘴里,她就成那个死皮赖脸黏着谢潇南的人了?

许檐也不是傻子,看温梨笙几次三番的去烦扰谢潇南,谢潇南也没有半点生气的模样,想来两人的关系是不错的。

他便叮嘱道:“总之你注意点,频繁的去烦扰一个人,关系再好也会把人惹恼的,你看你爹和沈雪檀就知道了。”

温梨笙啧了一声:“我跟他们怎么能一样呢,再说他俩都是陈年老仇了。”

沈雪檀跟温浦长的仇要追溯到两人都十几岁的时候,那时候沈雪檀是长宁书院的一霸,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一票小弟,有回在路上撞见温浦长说长宁的学生都是地痞无赖,正好被沈雪檀听见了。

于是沈雪檀就带着人揍了温浦长一顿。

温浦长有着读书人的不折之骨,回回见到沈雪檀就骂,沈雪檀也是个不好惹的主,经常蹲在千山书院门口,逮着温浦长回家的路上揍他。

于是一来二去,两人积怨颇深。

后来沈雪檀表示以前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我俩还是好哥们,但温浦长表示,我要记恨你一辈子。

导致现在两人关系看上去好,实际上又不好,但说不好吧,两人又很要好。

也是因为沈雪檀,温浦长上任沂关郡郡守之后,对长宁书院的意见特别大,还给迁到城中较为边缘的地方。

温梨笙说:“他俩就是脑子多少有点问题的。”

话音一落,许檐的手就敲在她的头上,她当场疼晕乎了,就听许檐道:“谁准你这么说父亲长辈的,不知礼数。”

温梨笙哎呦哎呦的叫起来。

“行了进去吧,把我的话好好记着,别总给你爹惹麻烦。”许檐挥了挥手。

温梨笙捂着脑袋进了学堂,周身的寒冷瞬间被驱散,她撇着嘴坐回位置上。

谢潇南低低的声音传来:“头上怎么了?让我看看?”

温梨笙立马歪着头,把脑袋凑过去,委委屈屈道:“我方才说错了话被我姨夫打了一下,就在这……”

她正抬手指伤处的时候,瞥见许檐双手交叉环在胸前,目光不善的盯着她。

温梨笙又赶忙坐直,与谢潇南拉开了些许距离,嘴上却还是接着道:“这都是因为世子我才挨了一下,你不给我些补偿真的说不过去。”

“你想要什么补偿?”谢潇南支着头问。

“最起码也得亲我两下。”温梨笙胆大包天道。

谢潇南听后从嗓子里哼出一个笑,然后俯身过来朝她靠近,温梨笙就被吓了一跳,连忙往后仰:“不是现在!”

谢潇南却抬手将她头上吹乱的一缕发顺了下来,低低笑道:“想什么呢。”

温梨笙本就是过过口瘾,差点以为他会在这么多人,在许檐的注视下真的亲她一口,吓得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而后她迅速翻开书本,心说他娘的还是再抄一篇文章算了,闲下来还真没什么好事。

一上午的课程结束,温梨笙把东西照例往桌上一放,就要回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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