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跟温浦长说,但走之前给他留了口信,说是去峡谷山庄那边玩玩。
那里是风伶山庄的地盘,温浦长知道后会生气,但对她的安危还是放心的。
她先去风伶山庄找沈嘉清。
沈嘉清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温梨笙站在门外的树下,身边是随身侍女鱼桂,和一个扎着丸子头的人。
“这人谁啊?”沈嘉清指着她问。
温梨笙道:“这是我前些日子在街边捡的,饿得吃不起饭了我就把她带回了家,发现她功夫还不错就留了下来,她叫蓝沅。”
沈嘉清盯着她打量了好一会儿,而后问:“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呢?”
蓝沅这次出门特地乔装过,在脸上还贴了些假胡子,眉毛画得又黑又粗,看起来模样有些滑稽。
温梨笙随意的应对道:“郡城那么多人,难免会有遇见的时候,或许是在哪个街头看到过她。”
沈嘉清是很好糊弄的一个人,他觉得面前的蓝沅熟悉,但又想不起来,他也不纠结,只将目光一滑,走到蓝沅面前,低眼看着她的胸口十分不理解的问道:“好兄弟,为什么你身板看起来那么矮小单薄,胸肌怎么好像挺发达的呢?”
说着就上手抓了一把:“你是垫了东西吗?”
结果话刚说完,脸上就重重的挨了一巴掌,沈嘉清只觉得有人飞起来往他脸上踹了一下似的,顿时都站不稳往旁边踉跄了两步,脸上火辣辣的疼起来。
他站稳后撸起袖子就要开干:“你这王八犊子……”
温梨笙也惊得眼睛一瞪,急忙伸手拦住了他:“沈嘉清,你干什么!”
沈嘉清气得脸红脖子粗,大声吼道:“我就问问他胸肌怎么那么发达,他就打我!”
温梨笙也吼道:“废话,我刚站边上听见你说的话了,我问你闲着没事抓别人胸肌干什么!你是地痞流氓吗?”
沈嘉清理直气壮的反问:“难道我们不是吗?”
蓝沅一张脸都红透了,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有些害怕地垂着脑袋,因着装成了哑巴,所以一声不吭。
“什么地痞流氓也没见过上来就上手乱摸的。”温梨笙白他一眼,警告道:“你他娘的爪子放尊重点,再敢给我乱摸,信不信我一刀给你剁了。”
沈嘉清的俊脸已经浮现出一个非常清晰的巴掌印了,他顶着这印子道:“我就没见过这么小气的爷们。”
温梨笙安慰地拍拍蓝沅的肩膀,刚才那事发生的太突然,她都来不及阻止,且沈嘉清确实也是无心之举,他并不知道蓝沅是个女子。
蓝沅扮成男子的主要原因是为了躲避杀手,越少人知道越好,尤其是沈嘉清这种时不时脑子犯轴的蠢货。
平白无故挨了一个大耳刮子,沈嘉清整张脸上写满了不爽,他双手交叉着走在几人身后,嘴巴一直不高兴的抿着。
蓝沅有些歉疚的看了看温梨笙,觉得自己方才做的不对,毕竟沈嘉清是温梨笙的朋友,她动手的时候是本能的反应,没想那么多。
打了小天师的朋友,这让她很局促不安。
温梨笙倒觉得没什么,沈嘉清手欠,那就该打。
四人谁都没说话,安静地乘马车出了郡城。
这路沈嘉清和温梨笙都很熟悉,大峡谷上有一处地方建了几间竹屋,以前温梨笙和沈嘉清会跑去那里玩,峡谷上的风景很好,离天空也很近,有时候温梨笙会在吊床上一摇一晃的看着天空躺一下午。
她重生的那一日,也是在竹屋内醒来的,当时还阴差阳错的拦了谢潇南的马车,被绑在树下晒了好一会儿的太阳。
车程约莫不到一个时辰,路上能看到不少同行的人,都是赶往武赏会擂台的。
马车不能直通擂台的地方,走到半山腰就要下来步行,温梨笙不想爬山于是打算先去竹屋那边,然后在走去山庄,高度差不多,不需要爬山。
到了竹屋,温梨笙第一个下车,看着眼前熟悉的几间竹屋,她心念一动,抬步往前走。
走了十来步,就听见沈嘉清不爽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大胸肌,你总瞅我看什么?想干架是不是啊?”
温梨笙一听,差点来个平地摔,气得转头吼道:“沈嘉清,你他娘的好好喊别人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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