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桌上,而后对他道:“周夫子,这件事我回去会告诉我爹,届时书院院长定会找你核实此事,还望周夫子能如实相告。”

周夫子神色一愣:“你方才不是说若她交还那本书,便不追究此事的吗?”

温梨笙嘴角一翘没忍住笑了,她说话不算数出尔反尔也不是头一回,不知道骗了多少人,自然不会真的大度到既往不咎:“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心术不正蓄意陷害我,我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揭过,凡所为错事必承其后罚,这是我爹自小教我的道理。”

周夫子便道:“你放心吧,此等品行不端之事,即便院长不问我也打算主动报之。”

“多谢周夫子。”温梨笙把东西装进小书箱里,转头对谢潇南道:“世子辛苦了,也多谢你愿意帮我这个忙。”

谢潇南道:“若真是谢我,每次多抄两篇文章就好。”

“谢你是真心的,但是抄文章还是算了。”温梨笙嬉皮笑脸的插诨打科:“我可以请你到温府吃饭,管饱。”

谢潇南嗤笑:“那真是多谢了,确实我在谢府每顿都吃不饱。”

说着他冲周夫子微微颔首,一转玩味的神色稍显正经道:“耽误了夫子不少时间,夫子快些回家用饭吧,谢礼稍后会送到夫子家中。”

周夫子忙回以大礼,随后在谢潇南与温梨笙离去之后将学堂的前后门给关上。

下午温梨笙就收到了几日前丢失的《松说》,同时庄莺也没出现在学堂中。

次日便传来庄莺从千山书院退学的消息,温梨笙只将此事说给了温浦长,剩下的如何解决都是他们大人之间商量的事,温浦长到底还是给庄家留了脸面,只称庄莺是身体不适抱病在床,无法再来上学。

下午放课回去之后,家中没有准备晚饭,是说温浦长特意吩咐的。

带到傍晚,温浦长回来之后便第一时间来找她:“走,庄家人给你赔礼道歉。”

“啊?”温梨笙是真没想到还有这一茬,本来庄莺偷了书退了学也算是得到惩罚了,却不想还有赔礼道歉这一环节。

温浦长道:“那是,那坏丫头心思歪的很,我早就看出来了,她这次想陷害你虽说没能成功,但也不能白白叫人欺负。”

说着他大手一挥:“跟我走!”

那架势,气派的不得了。

温梨笙整了整自己的衣裙,轻咳两声,挺直腰板双手负在身后,应声道:“走!”

温家马车停在一处地方较偏的酒楼外,酒楼靠着一座存在于沂关郡很多年的拱形石桥,下面是环城河,附近都是富贵人家居住之所,所以路上的闲人并不多,入夜之后连街上的摊贩都没有,一派清净。

温浦长领着温梨笙进了酒楼,被下人引上三楼雅间,一进门第一眼就看到对着门的上座坐着墨色衣袍的谢潇南。

温梨笙有些意外他也在,不过转念一想也是情理之中,说到底庄莺偷的也是谢潇南的书,再者让庄家给他们姓温的赔礼道歉,说出去很丢面子,但要是给世子赔礼道歉的话,那可就大不一样了。

温梨笙小声对温浦长道:“爹你这爱迟到的毛病惹出事了吧,这回还让世子等着。”

温浦长轻轻啧了一声示意她闭嘴,然后端上笑容抬步走进去,边笑边行礼道:“下官见过世子,等很久了吧?”

谢潇南站起身,长发在墨袍上徐徐滚落:“温郡守多礼,我也是才到此处。”

温浦长边走进来边道:“我回去接我闺女,这才来得晚了,莫怪莫怪。”

温梨笙:“……”

行吧,反正这种场合小孩就是给大人担责任的。

庄莺坐在她爹庄毅的手边,看见温梨笙的那一瞬便满眼恨意,眼圈瞬间就红了,怕情绪泄露她又匆忙低下头去。

温梨笙佯装没看见,笑嘻嘻的走过去,很是没规矩的在谢潇南的右手边就坐下了:“世子,环城河这一带的风景还不错的,吃完之后我带你去看看呀。”

刚说完头上就被温浦长敲了一下:“这是我位置,上一边去。”

温梨笙梗着脖子撒娇:“爹,我想跟世子坐一起,我们年轻人之间更有话聊。”

这话往温浦长心口上扎了一刀,他险些吐血:“你给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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