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东西?”

温梨笙又向闽言问了几句,这才了解了情况。

哈月克族养了许多牛羊,一直在草原上换地方生活,这次迁到群山旁正是巴萨尼一直占据的地盘边境,族群之间并不会轻易起冲突,所以在一开始两族就定下了约定,至今已经有三年的时间了,除却巴萨尼偶尔来骚扰之外,都还算相安无事。

只是巴萨尼族容不下梁人,所以也不允许梁人出现在这一代。

闽言说他们这次来找事的原因是因为昨晚索朗莫射死了他们的一只鹰,所以在一大早的趁着族中男子都外出挑水时来挑事。

发现温梨笙送给阿茶的发簪,只是个意外。

但不管是不是意外,也确实是因为她和谢潇南,哈月克才在此刻遭受巴萨尼的挑衅。

之前阿茶带回了温梨笙和谢潇南后,哈月克人在明知道他们是梁人的情况下还是选择了收留,光是这份恩情,温梨笙就觉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观。

正想着,索朗莫就带着两个年轻男人匆匆赶来,闽言见状也跟着上前,几人面对面一站,闽言质问道:“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那边巴萨尼的几个男子也不知道相互说了什么,女人就突然用梁语扬声道:“只要你们交出私藏的梁人,这事便一笔勾销。”

而后她声音一厉,竟直接将手中的金簪给折断,扔在地上:“若是继续藏着,可别怪巴萨尼不给情面!”

她这话是说给温梨笙和谢潇南听的。

阿茶见金簪被折断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跪在地上将两半的金簪捡起来,哭声凄厉伤心。

温梨笙实在看不下去了,正要出声说话的时候,谢潇南却脚步一动,径直走出人群。

她也赶忙跟上去。

她和谢潇南有着很明显的梁人特征,在一群臂膀粗壮身量高大的人当中格外的显眼。巴萨尼几人一看是个唇红齿白的少年和娇俏姑娘,顿时露出不屑的笑容:“原来是两个迷路的羔羊,还以为是什么人物来了萨溪草原,能让哈月克这样相护。”

索朗莫也皱着眉,伸臂拦在谢潇南面前,示意他别再上前。

闽言也劝道:“小公子,不必理会他们的话,这里的事与你们无关,你们还是先回去吧,等下族长会安排人送你们回去的。”

谢潇南却抬手制止了她的话,拂开索朗莫的手臂走到了巴萨尼几人的面前才停下。

这是一种随时就能动手的距离。

温梨笙害怕挨揍,落了半步在谢潇南身后。

他没有说话,温梨笙在此刻就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她早就见惯了这种场面半点不露怯,叉着腰冷哼了一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片萨溪草原是梁国境内,一寸草地一缕清泉都是梁国的,你们若是真的那么痛恨梁国,也该搬到萨溪草原之外再飘扬你们的族旗。”

折断金簪的高个子女人怒道:“这片草原是自由的!根本不属于梁国!”

温梨笙用下巴指了指武器架上的大旗:“那这里怎么有梁旗呢?”

“不过是这群狗腿为了讨好梁人才做出这种丢人的事,若是我们族长早知道他们竖梁旗,从一开始就不可能让他们留在这里!”那大块头的男子声音浑厚如钟,吼起来嗓门极大。

温梨笙觉得吵,她往后仰了仰头:“真是好笑,你们真那么有能耐,何不举反旗攻上皇城?还不是一群只会窝在自己三亩地里叫嚣的无牙野狗罢了。”

她的话说的不大好听,那大块头像是怒极一般,一伸手竟直接一个拳头打折了高杆旗,木头炸裂的声音传来,武器架也被打翻在地,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温梨笙被这声响吓了一跳。

挂着梁旗的杆子歪倒,往地上掉落。

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谢潇南却突然抬腿,一脚踹中了巴萨尼几人中打头的男子,落脚正中当胸。

这一脚可不得了,那男子只觉得千吨重的马车撞上胸膛似的,一阵剧痛来袭的瞬间,他整个人就飞了出去,狠狠摔在地上还滚落了几步远,而后梁字旗正好落下,盖在了他身上。

温梨笙与其他人一样瞪圆了眼睛长大了嘴巴,整个面容突出“震惊”二字。

谢潇南出手太快,等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被踹的男子已经被梁旗盖住,整个人晕死过去,半点动静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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