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没落下呢,温梨笙的手背就被拍了一掌,力道不算大但声音极是清脆,她迅速缩回自己的手,揉了揉手背,不敢再说话。
谢潇南现在已经处于怒火不会再上涨的阶段了,只是被温梨笙气得有些头晕,且已经完全被她折腾到没力气了。
沈嘉清左右看了看,才明白温梨笙的处境,疑惑道,“这大半夜的,你不在房中好好待着,怎么被抓来这里?”
“小孩没娘,说来话长……”温梨笙道。
“让你们在此处闲聊了吗?!”妇人怒声打断,泄愤似的一脚踢烂了身旁的椅子,指着温梨笙厉声道,“快把东西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温梨笙吓得一哆嗦,“我都说了那东西不是我拿的。”
沈嘉清见好兄弟被指着鼻子威胁,第一个不乐意,叉着腰挺身而出,“你好大的口气,知道梨子是什么身份吗?”
温梨笙给他使眼色,让他别冲动。
沈嘉清却以为自己的行为受到了好兄弟的鼓舞,更加想为她撑腰,撸着袖子道,“小爷从不打女人,若是你再敢对梨子不恭不敬,小爷的拳头可不容情!”
妇人狠狠的剜他一眼。
半柱香后,一个新椅子被搬来房间,随从还送上一盏凉茶,妇人喝了两口下了下火气。
沈嘉清蹲坐在温梨笙旁边,衣裳上印着三两脚印,鼻子流出的血被他抹了一把,糊了小半张脸,缩着脖子老老实实的。
温梨笙低叹一口气,从袖子里摸出锦帕递给了他,小声道,“擦擦吧。”
谢潇南撇了一眼,发现那是他的锦帕,方才压下去的怒意又想往上蹿,再一想这东西也塞过温梨笙的嘴,早不打算要了,才稍稍平复。
妇人看了看这三人。
靠墙角的少年衣襟被揉得一团乱但好歹合上了,正靠着墙敛着眸,面上没什么明显的表情,但眉间露出些许不耐烦。
剩下两个正头对着头悄声说话,一个忙着擦鼻血,一个嘴巴不停一直在嘀咕。
妇人冷笑,“夜还长,我有的是时间跟你们耗。”
沈嘉清把一张锦帕擦得全是血,才堪堪止住鼻血,问道,“到底怎么个情况?”
温梨笙也委屈的很,“我怎么知道,就出门闲逛一会儿就莫名其妙碰上了白日里的那个贼,他害得我被狗追的那么惨,我本想让鱼桂教训他一下,却没想到在他身上发现了谢潇南的玉佩。”
沈嘉清不愧是她的好兄弟,思维走向一模一样,当即震惊,“他还偷了谢潇南的玉佩?”
温梨笙点头,沈嘉清状似怜悯的看了靠着墙的少年一眼,“那他完蛋了,要被谢潇南抓去放血……”
谢潇南虽敛眸,但却能将两个人的悄悄话听的一清二楚,听到此便抬眼莫名其妙的看了沈嘉清一眼。
见他鼻子周围糊的全是血渍,心道这沂关郡的人还真是蠢得各有千秋。
沈嘉清又问,“然后呢?”
温梨笙便接着道,“然后我抢来了玉佩,我就拿着玉佩跑,这扒手看起来腿长手长的,一时还真没追上我,等他到了我边上我一记横扫腿直接把他撂翻,他爬起来还想追我……”
“你什么时候会的横扫腿?”沈嘉清打断问道。
“当时紧急情况,我武智顿开,突然使出来的。”温梨笙神色严肃的说道,“我从前就觉得我有习武的天分,说不定还是个潜在的练武奇才。”
谢潇南听到前面尚能忍受,后面简直越说越离谱,这一通牛皮直接吹上了天,实在是忍受不了,冷笑一声,“一派胡言。”
温梨笙转头朝他看一眼,又将声音下压低了许多,“此人文化程度不高,只会用一派胡言这一个成语。”
沈嘉清听闻又怜悯的看他一眼,“那比我还惨,好歹我还会用‘胡说八道’。”
谢潇南心口一闷,此刻才理解了“气绝身亡”这个词的意思。
妇人此时耐心到了极限,将手中茶盏一摔,登时炸开四分五裂,“够了!小姑娘,我可是好言相劝过,你既然不听也就别怪我,把东西从她身上搜出来!”
两边的随从一动,就要上前来。
“等等!”她大声制止,指着沈嘉清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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