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是真想不明白沈嘉清的脑子究竟是什么做的,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沈嘉清摸了摸头,而后问道:“皇上为什么不招后宫啊?”

周秉文笑了一会儿,咳了咳道:“如今前朝旧党未除尽,贸然招纳后宫难保他们不会往里面塞人,所以现在最好就是不选后妃,让他们没理由往宫里送人。”

“那梨子呢?”沈嘉清突然问:“梨子到时候也要出宫吗?”

谢潇南道:“她不用。”

周秉文也诧异地看了谢潇南一眼,似乎没想到他会回答的那么快,而后道:“皇上要是往后宫收人,即便是温相的女儿,恐怕也会引起非议。”

朝廷的人自然想着是让谢潇南一碗水端平,你收了温丞相的女儿,那也必须要把我的女儿给收了,不然我就一直上奏一直上奏。

谢潇南的黑眸中划过一丝冷厉:“立新朝,改旧制,皇权的威严在梁氏手中已丧失许久,我自然要重新立起,先想个借口堵住他们的嘴,任何异议的声音我都要除掉。”

周秉文道:“我有一方法,前朝皇帝的后宫不是还未遣散嘛?就暂时留在后宫吧,用她们来搪塞朝臣,等登基封位大典一过,就不会有人盯着后宫了,届时在随便找个清修的庙将那些后妃送走。”

谢潇南点点头:“这个主意不错。”

沈嘉清就问道:“梨子也会被一起送走吗?能不能别把她送庙里啊?送到我府上,后半辈子我养她。”

谢潇南将手中的折子往桌子上一扔:“你以什么身份养她?”

沈嘉清思考片刻:“那我求皇上给我赐婚。”

“不赐!”

“那我去找温丞相提亲去。”沈嘉清梗着脖子道。

周秉文在一旁干着急,只感觉这个沈嘉清好像眼睛瞎了,看不见谢潇南脸都快黑成锅底了,还自顾自道:“我跟梨子从小一起长大,丞相大人应该对我极是放心的。”

“放心你脑子空空?还是放心你大字不识一个,申和甲都分不清楚?”谢潇南冷声嘲讽。

这是他们还为夺位之前的事了,当时三波势力聚集在奚京周围,传信约定在城中的申玉路碰面,结果周秉文那边由沈嘉清写的信,将申玉路写成甲玉路,凑巧的是还真有一条街叫甲玉路,害得温浦长在那条街上等了好长时间都没等到人。

沈嘉清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又问:“那皇上要如何安置梨子?我是绝不可能叫她进庙里的。”

谢潇南反问:“谁跟你说让她进庙了?”

沈嘉清没说话,片刻后谢潇南又道:“需得询问她自己的意愿。”

虽然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心里已经认定温梨笙八成是会选择出宫,但还是想先将这事搁一搁。

听到这话之后,沈嘉清就笑了,了然道:“臣明白了。”

谢潇南和周秉文脑子转得都非常快,立马就意识到方才沈嘉清是在故意试探,为的就是想知道谢潇南对温梨笙是个什么态度。

谢潇南当即气不打一处来:“周秉文说的没错,你就是闲得太厉害了,如今胡书赫修新国史事物繁多,你去帮他一同撰写,免得闲下来讨人嫌。”

“我想见一下梨子……”

“你不想。”谢潇南扬声道:“来人,把沈谦寻叉出去!”

侍卫应声推门而入,左右架着沈嘉清将他往外抬,沈嘉清尤不死心:“皇上,我还会再来的!”

谢潇南只觉得一阵头痛,对周秉文道:“你再给他找点别的事做,总之别让他清闲。”

周秉文忙点头,他早就想这么干了。

又与谢潇南说了几句才告退离宫。

剩下的时间里,谢潇南又埋头奏折,这是他好些日子以来的日常了,只不过今日的效率明显不高,有时候提着笔目光盯着一处沉思,思绪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知道笔尖在纸上留下墨迹才缓缓回神。

一直坐到上午,宫人颤颤巍巍跑来提醒他该用膳了,谢潇南这才放下笔,闭了闭有些疲惫的眼睛,说道:“命人给温丞相传口信,让他这两日不忙时进宫一趟。”

太监得了令,躬身告退,谢潇南在案桌上坐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

后来的几天里,谢潇南每回去温梨笙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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