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温梨笙应了一声。
“世子吃了?”游宗又问。
温梨笙怪异地看他一眼:“干嘛?吃个面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游宗顿一下,狐疑地看她:“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温姑娘不会是在饭里下了什么东西吧?”
温梨笙嗤笑:“我若要下毒自然早就下了,何须等到现在?”
说完她端着空碗离去,游宗面上又惊又疑的表情还没有散去,别人不知道,但游宗是很清楚的,谢潇南从不吃别人给的东西。
几年前谢潇南率兵在北境与诺楼人对战,寻找他爹的下落,却因为恶劣的天气和军粮告罄渐呈败势,在援军迟迟未到的情况下,他们一退再退,无可奈何被逼进了山中,但就是在这危急的时刻,军队里出了内鬼,在军粮里下了毒,导致谢潇南中毒险些身亡,后九死一生侥幸存活,休养了足足半年才完全康复,自那之后他在吃食方面是绝对谨慎小心的。
由于养成的习惯,有时候游宗给他的东西,他都不吃,却没想到这次吃了温梨笙端去的面。
且还是一看就抱有目的性的一碗面。
正想着,就见谢潇南从房中走出来,对他道:“走,先去看看那女人想说什么。”
游宗便停了心中的疑虑抬步跟上,跟谢潇南一同前往关押那女人的地方。
他们这支军队在沂关郡不能停留太久,否则温浦长一个人在前方是很吃力的,且要与其他两股势力的进度齐平,保证在前后很近的时间到达奚京附近才行,所以他们在年后就要出发,但出发前要将沂关郡的事情解决干净,所以谢潇南这几日会忙得厉害。
游宗也不敢懈怠,每日都把要做的列成个单子然后一一完成,从早忙到晚,少有清闲的时候。
温梨笙大概就是孙宅里最闲的一个人了,连鱼桂平日里都要做些小活,她则是吃了睡睡了吃,除了有时候觉得无趣一点之外,倒没什么大的问题。
外头的雪势逐渐增大,沂关郡的雪每年都是将近年关才下,但一下起雪来就会持续好长时间,直到地上铺上厚厚的一层,踩上去埋没小腿的厚度才会停下。
温梨笙坐在房中,打开窗户往外看,身边是烧得很旺的暖炉,寒风迎面扑来,漫天飘雪时不时落在窗边些许,鱼桂送上一杯甜茶给她:“小姐,今日生辰,开心点。”温梨笙倒是没什么不开心的,就是有点想她爹了,不知道这会儿正在干什么呢?
每年的生日都有她爹陪在身边,今年却没有,难免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过信号她也并不觉得孤单,至少这宅中还是有很多人的。
谢潇南与阮海叶见过面之后就带着游宗出门了,游宗本以为他是从那女人口中得了什么秘密,要去做大事,却没想到他冒雪驾马来到了一处极为偏僻的住宅区。
这一带房屋稀少,住的都是城中的富贵人家,有些比较深的巷子里还有不少哪家高门大户藏着的外室,寻常百姓很少有人踏足,也是城中守卫最密集的地方,这附近的街头没有一个地痞无赖。
游宗见他停这,纳闷道:“世子怎么突然想着来这里了?”
谢潇南也下马:“房屋在哪?”
游宗就走在了前头给他带路,从深巷中穿过,就看到后面有一座不算大的高墙宅子,门口站着一排侍卫守着,以为是谢潇南不放心,他便解释道:“这原是城中一个大少爷养美人的地方,那大少爷的家几年前就被抄了,这宅院也封了很长时间,这段时间重新翻修,也加了墙的高度,这地方本就隐秘,再加上几重护卫,应当是很安全的。”
谢潇南抬步往里走,进去之后就看到这个宅院规格小得多,院中只有一棵树,被废弃的几年里这棵树依旧生命力顽强,枝干很粗,谢潇南在树下站着,抬头看着上头的枝干,忽而道:“在这打一个秋千。”
游宗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谢潇南道:“去找些工具来,我在这打一个秋千。”
游宗一头雾水,但见他神色认真,便也不再多问,转头让下人送上各种工具。
谢潇南还真不是开玩笑的,工具送到面前之后,他脱下大氅就真的爬上了树,挑了一根很壮的枝干,用力摇晃几下试试结实度,然后确定位置,将黑绳搓成四股再拧作一团,就开始动手做秋千。
游宗站在下面抬头看,见他坐在树枝上不动了,就道:“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