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困了,便点了点头转头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鱼桂给她备了水,让她洗干净的手脸,这才躺在床上,一沾枕头就沉沉睡去。
院中的游宗看了看谢潇南,叹了口气道:“世子,要我说还是把她送回温府吧,大不了多派几个人瞧着。”
谢潇南微微皱眉:“我不是说了莫要再提此事。”
游宗怒道:“那你就不要半夜的时候把人叫醒啊,你自己去处理那一窝老鼠崽子,个个都有我拳头那么大!”
谢潇南听他抱怨完,然后伸手搭上他的肩膀,说道:“你不是很早就想换一把好剑吗?”
游宗的眼睛一下亮起来,脸上的抱怨也消失了,嘴里的埋怨也没有了,咧着嘴笑道:“世子要给我买?”
谢潇南点头:“明日一起去买。”
游宗高兴得当场拍胸脯表示:“日后有什么事尽管交给我,就算我在睡觉也直接喊,喊不醒就揍我,大耳刮子直接扇。”
谢潇南又拍了他肩膀两下,说道:“回去休息吧。”
游宗道了别,乐颠颠地回房休息,再没有半点半夜被叫醒的怒气。
这一番折腾,三人第二天起得都很晚,尤其是温梨笙,大概是昨晚上累得厉害,一觉就闷到将近中午,连早饭都省了。
游宗站在院子外,揣手监督士兵训练,余光瞥见温梨笙揉着睡眼站在院门里,笑道:“温姑娘醒了?可要吃饭?”
温梨笙摇摇头,尚有些困倦,疑问道:“游军师,你每日都站在这里看他们训练,不觉得无趣吗?”
游宗觉得她这个问题颇有意思,笑了一会儿,而后才说道:“又不是小孩子了,做什么事还只为着有趣?世子起兵造反,我每日忙上忙下,这些将士们整日辛苦训练,我们可不是为了有趣才如此生活的。”
温梨笙不懂,只道:“若是生活无趣,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游宗往树下站着的谢潇南脸上看了一眼,知道他听见了这句话,但面上却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冷硬。
于是就对一脸懵懂的温梨笙放柔了声音,缓缓道:“人生来脆弱,会因为遭受巨大的挫折重创亦或是天灾人祸而死去,但也会因为任何一个理由,一件事,或者一个人而活着,换句话来说,人活着的本身就是意义。”
温梨笙大约是听不懂的,在她看来,人就是要开心,活得舒心快乐,若是每日都生活在阴郁之中,对身边的所有事都提不起兴趣,甚至因为某些事反复陷入痛苦,人生黯淡无光,岂不是连活着的意义都没有了?
她伸个懒腰,声音提高了些许,元气十足:“人嘛,就应该学会苦中作乐!”
谢潇南的声音冷不丁传来:“既然精力那么足,何不去继续昨夜没做完的事?”
温梨笙这才察觉谢潇南也在,只不过她所站的位置看不见他,于是往前走了两步伸头一看,就见谢潇南站在树下,眉眼冷然,正盯着训练的士兵,看上去没有一丝友好的情绪。
她道:“我的东西不是被拿走了嘛,那我现在继续去打洞,把东西还给我。”
谢潇南嘴唇一动就要答应,游宗见情况不妙,连忙挡在中间,说道:“干嘛费劲挖地洞呢,我们今日就要上街采买,温姑娘若是实在在宅中憋闷,可以跟着一同去啊。”
话刚出,谢潇南就看他一眼:“什么时候……”
还没说完,温梨笙立即打断他的话,双眼放光一般喜形于色:“真的吗?我真的能出去?不是在骗我吧?”
游宗把问题抛给谢潇南:“世子仁心,怕你闷得难受,所以就说带你出去走走。”
谢潇南有点惊异为什么游宗会说这种每一个字都夹带着谎言的话。
温梨笙上前,一把就抓住他的手,仰脸笑道:“世子,您真是大好人,我之前真的错怪你了,我还你是个心胸狭隘喜怒无常自私残暴的小人呢!”
她的掌心很温暖,覆在谢潇南的手背上,那些曾经被冻得溃烂的手指头仿佛又从骨头里开始痒了,谢潇南垂眸看她,说道:“你要是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说着就把手挣开。
温梨笙并不在意,转头对游宗道:“咱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呢?”
“要等吃完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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