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长长一条,占了半个街道,吹锣打鼓好不热闹,将沉寂许久的郡城添上了几分生气。
可谁也没想到,正在这喜庆之时,沂关郡的城门不攻自破了。
守门的将领一看是谢潇南带人来了,连城门都没守,当场就逃了,城门无人守,这一种健壮威武的兵马长驱直入,进入郡城内部,与温梨笙这支队伍面对面撞了个正着。
一边是吹锣打鼓,撒糖撒铜板的送亲队伍,一边是银甲长剑,面容凶煞的战场将士,郡守之女撞上篡位反贼,两支队伍隔着几丈远的距离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谢潇南带兵进城,意味着沂关郡不战而屈人之兵,郡城失守沦陷,所有在街上看热闹的百姓慌乱尖叫逃回了自己的屋子,片刻工夫大街上变得空荡荡的。
等温梨笙察觉不对劲的时候,给她抬轿子抬嫁妆送亲的人已经全跑光了,她从花轿中一探出头,就看到面前几丈远外,高坐在马上的谢潇南,差点没当场吓晕。
关于这件事惊心动魄的巧事,在郡城中流传了许久,大部分人都以为温家女当时死定了,拦了大反贼的路,指不定就要被拿着开刀,在城中树立威望。
然而她却只是花轿被拆了而已,倒是她要嫁的那个孙家,却倒了大霉。
谢潇南带着人停在孙家门口,翻身下马,门口整往里进的宾客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四处逃窜离去,迎宾的下人也吓呆,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谢潇南容貌俊俏,即便是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显出极具观赏性,他眸光淡然旁若无人地往里走,身后的将士立即分两排从他两侧快速往里进,开辟出一条道路的同时也将所有宾客控制在两边,极快地掌控了宅中的情形,没有骚乱没有尖叫,所有人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刀剑抵着聚成一团。
谢潇南大步向前,身上的银甲与长剑相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穿过大堂一直到了后院,孙鳞正与他父亲等长辈接待客人,嘻嘻哈哈地满脸喜色。
“那温家女名声在臭也无所谓,温家就只有她一个女儿,等我将她娶进门,温家的家产就都是孙家的,为着这笔巨款,就是娶头猪我也愿意啊……”孙鳞手中举着酒,正跟身边的得意洋洋的说话。
“是吗?”身后传来嘲意轻笑:“你当真愿意娶一头猪?”
孙鳞听得这声音就觉得不对劲,而后猛一察觉院中的喧闹声音不知道什么停下来了,周围竟然静悄悄的,安静得让人心慌。
他转头,就看见身后站着两排强壮的铁甲将士,几乎所有宾客都被赶进了院子中,分站在两边,人人脸上都是惶恐之色。
面前这人与其他人很不一样,一身银甲在阳光下闪着微芒,抱着双臂嘴角挑着轻笑,漂亮的眼睛里淡漠如雪,他就这样看着孙鳞,一下就让孙鳞吓得腿软,浑身开始颤抖:“你、你是……”
“我?”谢潇南见他吓得这般厉害,哼笑一声:“我是温郡守请来的打手。”
“不可能!”孙鳞惊叫一声,瞪着眼睛看他,颤声道:“你是景安侯世子,怎么可能是温郡守请来的……”
“你方才不是说了,温家万贯家财,最不缺钱,你利用上头权力向温郡守施压,让他将独女嫁给你,他便对你恨之入骨,花了大价钱找我来。”谢潇南走上前,手已经按在剑柄上,缓缓将长剑抽出:“我拿钱杀人,怎么就不能算是打手了?”
走到面前时,那柄长剑出鞘,锋利的剑刃折射着灿阳的光芒,是一把绝世好剑,哪怕浸泡了在多的血,也会被擦得干净,一尘不染。
孙鳞吓得连连后退,脸上在没有方才的得意之色,眼泪立即就涌出来哭道:“不是我不是我,是我爹非要让我去那温家女的,跟我没有关系啊!”
孙父听闻大怒,破口大骂:“你个不孝东西!狗娘养的!”
孙鳞这会儿那还顾得上这些,死亡的气息正朝着他正面逼近,院子周围都被铁甲将士围住,只有谢潇南的身后是唯一的出路,能逃走的几率几乎为零。
他双膝一弯跪下来,朝谢潇南跪爬了几步,哭着道:“世子,求求你饶了我吧,温家给你多少钱,我孙家出双倍,三倍!”
谢潇南冷冷地低眸,看着他一步步爬进,眼看着伸出的手就要抓住他的袍摆时,长剑便猛地出手,紧紧一个眨眼的功夫,那身喜袍上的头颅飞起,滚落在地上,紧接着身体也摔倒,血啥霎时喷涌出来,流了一地。
院中宾客见了皆失声尖叫,孙父崩溃嘶吼,整个院子乱作一团,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