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我怎么可能会丢下你。”谢潇南敛起眼眸,将她垂在边上的手握起来攥在手中,与她十指相扣。
温梨笙心中一暖,知晓他是故意逗自己的了,气得用力捏了捏他的手,就听他开口:“嗯?怎么指尖有些凉,是不是穿得衣裳不够?”
她吓得赶忙道:“跟衣裳没有关系,再穿我就胖成球了。”
谢潇南笑着与她说了几句话,又转头继续跟梁怀瑾交谈,剩下的时间里,谢潇南的手始终攥着他,只有夹菜或者喝酒时才会暂时松开,但随后又很快将她拉住,一直不放开。
年宴闹到很晚才散,出门的时候殿门口放了烟火,一朵朵火花在空中炸开,声音震耳欲聋,在漫天的飞花之下,大臣们前前后后地离开大殿,朝着乘坐马车的地方走去。
临走时梁怀瑾留了一下谢潇南,便让温梨笙先去殿门口等着,温梨笙就站在盛开的烟花下,仰头朝夜幕看去。
这种时候就难免会比较,想起去年过年的时候在沂关郡看到的那场盛大的烟花秀,当时因为站在高塔上,能将烟花看得极为清晰,就好像是在头顶上炸开似的,满眼都是细碎的火花,看起来美丽极了。
虽说现在皇宫里放的烟花也是漂亮的,但温梨笙却觉得始终比不上她去年所看的那场。
想起皇帝要派谢潇南前往北境,她心里就极为高兴,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傻笑起来,脚尖在地上踢踏着,挑起堆在一旁的碎雪。
正高兴时,旁边传来陌生的声音:“这不是前段时间嫁进谢家的温小姐吗?”
温梨笙转头,就见一个打扮艳丽的姑娘徐徐走来,面上带着微微的笑容,姿态端庄地往她面前一站:“或者说,该叫你谢夫人?不过侯府好像有一位谢夫人了呢,叫你温小姐不介意吧?”
温梨笙翘着嘴角,皮笑肉不笑道:“你可以叫我谢少夫人,府上的人都这么叫我。”
那女子用眼眸上下打量她,难掩嘲讽之意:“我先前听闻北境的女子性子直爽,面容姣好,如今一看倒看不出你像北方人呢。”
温梨笙说话就相当不客气了,也不会拐弯抹角:“我也瞧不出你身上有什么可取之处,打扮得太艳丽了,牡丹花跟你相比都显得素雅很多,我想问问你,为何在身上装饰那么鲜艳的颜色,你自己觉得好看吗?”
那女子脸色一僵,大概是没想到温梨笙脸上带着笑容,说话还这般直白,干咳两下,说道:“温姑娘,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是长久不了的,你好自为之。”
说完她就转身要走,似乎只是看着这会儿温梨笙身边没人,所以才来啰嗦两句。
然而温梨笙压根就不是那种好欺负的人,她拿出临走的时候谢潇南给她装得一袋子银豆豆,从里头抓了一把就砸向那女子,所有银豆豆在空中撒作一团,砸在女子的头上,顺着脖子滑入衣裳里,她惊叫一声,怒而转头:“你干什么?!”
温梨笙又抓了一把砸她,“让你多嘴,在我们沂关郡,喜欢搬弄是非,乱嚼舌根的女子都是要被砸的。”
女子连忙用衣袖做挡,惊叫不断,引得旁人频频侧目。
恰逢此时谢潇南从殿中走出,见她一把银豆豆快砸完了,笑道:“你还真用银子砸人啊?”
温梨笙把剩下的一点递给他,撇嘴道:“不是你让我用银子砸的吗?”
谢潇南点了点她的额头,将钱袋里剩下的装起来,转眼看向旁边的女子,说道:“喜欢多嘴多舌的女子,即便在奚京也是讨人厌的。”
女子脸色骤然变得难看,嗫嚅着为自己辩解道:“我是无心的。”
话还没说完,梁怀瑾就从大殿中出来,身后跟着谢岑,说道:“你既是无心,也别辜负了谢少夫人的好意,将这地上的银子全都捡起来带回去,若没捡完便不准走。”
这女子吓得面色全无,赶忙低着头去捡落了一地的银豆豆,很快几个人都从身边走过去,只剩下两个太监被皇上留下盯着。
往前走了一段路,温梨笙总是用脚往雪堆上踩,锦鞋上全是细碎的雪,谢潇南道:“你再踩几脚,鞋子就会被雪浸湿,到时候冻坏了脚你又哼哼。”
“我哪有这么较弱。”温梨笙不服气。
想当年她在沂关郡,大雪封路时,她都能捏一个又一个的雪球砸沈嘉清,手从来没有冻坏过。
谢潇南却不乐意,将她拉到另一边来,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