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南问是怎么回事,这才得知了来龙去脉。
有谁不喜欢看热闹呢?
眼下正是深夜时分,盈妃应该正是熟睡之时,要被传来估计也需要些时间,温梨笙就劝道:“皇上,这世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诸事多纷扰,皇上若想尽快养好身体,还是莫要操心那些闲事的好,再且说除了盈妃之外,还有别的妃子偷腥呢。”
皇帝眼睛一瞪,怒气再次袭卷面色,额上青筋尽现。
温梨笙想了想,又说:“皇上您能这身体什么状况,您自己应当是最清楚的,您膝下的皇子公主有几个身上留着您的血还真不好说……”
皇帝豁然站起身,指着温梨笙,气得浑身都哆嗦起来,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声音还没发出来,先吐了一口血出来,继而身子一晃就栽倒在龙椅上,头一歪再没了动静儿。
他身边的宫人慌忙上前,看了他一眼就惊呼道:“快传太医!皇上晕过去了!”
温梨笙瞠目结舌,没想到这就把皇帝给气晕了。
温浦长拍了她肩头一巴掌,“你这张嘴,什么时候能消停?”
“那不是皇上想听我才说的吗?”温梨笙撇着嘴,委屈道:“而且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想着好言相劝,谁知道他气性那么小。”
“你能不是故意的?”温浦长质疑。
温梨笙默了片刻,而后小声道:“好吧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想气□□上而已。”
皇帝晕倒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外面的人慌乱成一团,连忙去请太医,而跪在殿中窃窃私语的父女俩也没人能管,眼看着皇上晕倒一时半会没有醒来的迹象,温梨笙也不好好跪了,干脆坐了下去,揉着有些僵硬疼痛的关节。
殿中的皇帝晕倒之后,唯一一个有话语权的就是皇帝的贴身太监袁利,但眼下父女俩松懈了跪的姿势,他也是耷拉着眼皮跟没瞧见似的,他一句话都不说,其他宫人也就更没资格管,皆垂低了头,如一尊尊木偶般站着。
很快太医就挎着药箱一个接一个的进入殿中,脚步匆忙凌乱,温梨笙和温浦长就站起来给他们让位置,十来个太医一窝蜂地挤在龙椅旁边,去查看皇帝的情况。
温梨笙就趁机站到了那个高高的侍卫身边,见周围人都在忙活着皇帝的事,便悄悄侧头,拱起鼻子朝侍卫身上闻了闻,只闻到一股衣服上的皂角味道,并没有她熟悉的那股甜香。
但温梨笙仍然能够确定这个侍卫就是谢潇南假扮的。
继当初那个小扒手,还有后来武赏会那次,这是谢潇南换的第三张脸,但温梨笙总算有了进步,能够从肤色和身量高度上确认这是谢潇南。
虽然一早就知道谢家有完整的计划和应对,但当温梨笙意识到这个侍卫就是谢潇南时,意识到他在这危险之地就站在她身边的时候,那一瞬的安心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她自打进了宫殿开始就抛却了那股子小心翼翼的斟酌与衡量,无畏无惧。
因为她心里知道,谢潇南在边上站着时,不会有任何东西能伤到她,而这一切也都在谢家的掌控和计划之中。
温梨笙刚往谢潇南身边凑近一点,温浦长就一把把她往后拽了两步,低低喝道:“老实点!”
温梨笙惊了一下,诧异地看着她爹,“爹,你是什么时候……”
温浦长没有回答,谢潇南也尽职地扮演着侍卫,面覆冷色地看着前方,目不斜视。
温梨笙想了想,从一开始的时候,她爹的反应都是正常的,并不像是谢潇南潜伏在侍卫中的样子,就说明一开始谢潇南是不在这里的,是后来才顶替了其中一个侍卫进来。
她爹的态度转变似乎是从之前被侍卫带出门开始,也就是说他和谢潇南之间可能在暗地里对上了什么暗号,互通了信息,所以她爹从一出门就知道这个人是谢潇南。
难怪这一路上表现得如此浮夸,又是喊又是叫的,一副英勇赴死的样子,感情都是在演。
只有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害怕和着急,还掉了一路的眼豆子。
温梨笙暗骂一声,继而就听见太医惊声道:“醒了!皇上醒了!”
十几个太医轮番上阵,又是喂药丸又是抹软膏,还在他身上扎了不少针,这才将他扎醒。
只不过皇帝在晕倒的时候情绪处于极端的愤怒之中,醒来之后那种情绪依旧在,一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