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沈忘州站在过分安静的屋内,每一次呼吸都明显得过分,让神经不受控制地绷紧。
此刻,他变成了一个被审讯的罪人,鲛人则是一个高明的圈养人。
他双手干净眼神温和,安静地站在沈忘州面前,从不使用暴力手段,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让罪人双颊泛红忏悔得全盘托出乞求原谅。
熟悉的,仿佛被扒|光了衣服,暴露在鲛人面前供他肆意观赏把玩的感觉再次出现。
沈忘州耳根通红,久久没有说话。
鲛人似乎并不急,漫不经心地拾起一只杯子,斟满甜酒,递到他唇边。
泛着凉意的杯沿缓缓蹭弄灼烫的肌肤,鲛人看着他,散漫地低笑,意味深长地问:“不能日日和司溟相处,忘州这是想得紧了?”
沈忘州走了一路,喉咙干渴,在重重压力下这杯甜酒的诱惑不断攀升,他努力移开视线,干哑地开口,半点儿谎都不会说:“……想了……”
他还想胤淮了,只是没找到机会见他。
鲛人会读心,早就看出他的想法了,只是不说。
他像个自以为是的小狗似的上蹿下跳,鲛人坐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不仅不提醒他,还故意饿着他,让他去找别人要“骨头”。
对,鲛人就是故意的,故意不给他。
沈忘州忽然多了点儿理直气壮,暴躁地瞪向鲛人,一副“我要和你对着干了”的嚣张模样。
“你是不是……你就是故意的,你明知道我——
“是你想我去找司溟的。”
瓷杯稍稍晃动,一点酒液濡湿唇角,沾了水渍的唇红肿湿润,像朵被过分采摘的花。
鲛人暧|昧地用指尖按压沈忘州的嘴唇,轻易挑起躁动的神经,语气无辜地问:“我怎么了?明明是忘州心悦的太多了,还要怪我不能接受被豢养在房间……沧海浩大无垠,如今我为了你乖乖睡在这方寸之地,忘州都不会心疼我的么?还是说,人族都是如此喜新厌旧,已经玩弄够了?”
沈忘州被一连串的罪状说得愣了好一会儿,才反驳他:“我没嫌弃你,我只是,把你们当成了一个人,我其实不是那么……多情的人,唯独面对你们三个的时候,我好像——”
连最基本的羞耻心和负罪感都被莫名取替了,一个接一个的有了肌肤之亲,都没能兴起一点儿拒绝的念头。
眼底闪过一抹愉悦,很快被掩饰。
鲛人抬起他的下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眼睛,意有所指道:“所以……忘州想要我们变成一个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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