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导权”交予,看着他的小师兄用笨拙到不得章法的动作胡亲乱蹭,却依旧满足不了自己,只能重重地呼吸着,急躁地一次又一次抱紧他。
他腾出一只手按在沈忘州脑后,微微偏头,寻到一个体贴的角度,暧涩地含住那枚通红滚烫的耳垂,喉结轻滚,露出一声诱得沈忘州抖如筛糠的声音,心思极坏地引着本就濒临崩溃的人彻底堕落。
裂帛声一晃而过,司溟束发的那颗珠子被暴力拽下,银白色长发在假山交错的光影下晃成一片荼|蘼的暗银色。
丝丝缕缕纠缠在沈忘州溢出薄汗的脸侧,又被苍白指尖挑开拂去,绕住仰起的颈子。
两人紧紧相拥,氤氲的冷香化为糜艳的诱饵,沈忘州一颗颗地吃掉,中毒已深。
在一道道刺眼的视线“注视”下,充满背德感地用力抱紧司溟的后背,企图躲开两人滚烫的目光,他就这样被看着,被支配,被拥有,被汲取……
燥热的暑气融化了坚固的冰河,过多的热让人神志恍惚,河水从山巅汹涌而下,裹挟了融化的雪水,闯出河道,翻涌摇晃间不知今夕是何年。
麻木的右腿努力地踩着坚实的地面,沈忘州恍惚间听见了陌生又熟悉的脚步声。
熟悉到像鲛人那样轻缓,和胤淮一样安静,又陌生到像是他不认识的人。
“他们”在靠近。
沈忘州勉强提起一点点精神,试图去仔细听。
司溟眼眸微微眯起,在他耳边轻咬,声音压得极低,沙哑低沉又似撒娇的语气钻入耳朵,抵在膝窝的手腕定住不动,他低声说:“有人来了,师兄。”
沈忘州后颈潮热眼尾透红,瞳孔涣散又挣扎,身体抖得几乎站不住了,他只有一个,不,两个支撑点,让他如何去反应。
他整个人都紧张得绷紧了,肩膀更剧烈地抖了抖,后颈发麻,强行控制自己放松下来。
司溟唇角微微弯着,和动作截然相反乖顺地蹭在他耳畔,软声劝慰:“只要没有声音,不会发现的。”
沈忘州不受控制地舔了舔嘴唇。
司溟现在的嗓音太过诱人,哑着,低着,愉悦着……贴着汗湿的颈侧,覆着柔软的耳骨,腻着不住滚动的喉结,一声声地唤他。
他遭不住。
沈忘州受了什么快乐的折磨一样耳尖颤了颤,用力抓了抓司溟的后背,指尖蜷缩着,喉咙里溢出些许动静,又被强行压住。
睁大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一侧入口,湿漉漉的睫毛沾成一绺一绺的,还在从眼角溢出意味不明的湿润。
司溟说,不出声,就没事。
沈忘州这个时候一向傻的可怜,只要哄得妥帖,软着来,可怜着说,就什么都信。
平日里烦躁不耐的人变成这样,更惹人过分欺负。
脚步声时远时近,不知是他听错了,还是司溟听错了,好似有人一直在附近徘徊着不肯走。
沈忘州从咬紧牙齿到咬紧嘴唇,最后被司溟控制着咬紧他的领口,呼吸一下重过一下,浑身上下像一只煮红的虾,弓起又被捕捞回,最后只能哑声让司溟不要闹了。
太阳从东边攀升至正上,灼热的阳光照射万物,滋养万物,唯独落不到这一方窄窄的,潮热的,阴暗的地方。
一只圆滚滚的鸟儿落在一旁粗大的柳树上,细小的喙细细啄着树干,发出的声音却是诡异沉重的撞声。
鹅黄色的眼睛眨动几下,扑朔着翅膀绕着落在了假山上,歪头看了看,叼走了一颗漂亮的珠子。
太阳东升西落,从不因为弱小人族的乞求放慢一丝速度,它坚定地带着无声的时光缓缓滑向西方。
眼泪模糊红肿的双眼时,沈忘州听见司溟对他说“好像感觉到师祖的灵力波动了”。
一句话,沈忘州下意识的反应,险些把自己变成一滩掬不起来的沸水。
他像一棵改变生命轨迹的幼苗,已经失去了立在地面的能力,变成了一颗悬于树梢的,熟透了的果子。
最煎熬的是,沈忘州在日幕西斜时,崩溃地察觉到了鲛人的灵力,他挣扎着险些撞到石头上,又被司溟红着眼眶的模样刺痛,一咬牙,哄着人坚强地说了声“没关系”。
过度心软又过于自信的少年总是善于弄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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