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沈忘州茫然的瞳孔里挣扎出零星的意识, 紧攥的手指微微松开,稍稍拧紧眉,转头看向假山的入口。
明明听见了脚步声, 可回头还是糊弄般地在司溟耳边低声说:“没人,没人来。”
说完直接明目张胆地用灵力在两侧升起一道阻拦视线的结界, 示意司溟不要担心这些,有他在不会有问题的。
俯身在司溟湿润的唇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一样的吻, 沈忘州抬起头,眼睛微微睁大, 期待地看着司溟,等着他的回应。
司溟最乖了, 师兄什么期待都会回应。
可这次却让他失望了, 司溟垂着眸子, 睫羽颤动, 神情不安地抱住他,嗓音低软:“被看见的话,师兄会受牵连, 我……”
沈忘州已经蓄势待发了,箭在弦上绷到极限,因着这个过于亲近的拥抱,又被司溟身上的冷香诱得头脑发晕。
饿了十几日哪还能等, 闻言用力咽了咽口水, 下定多大的决心一般呼吸不匀地后撤一步, 眼睛通红地咬紧牙齿,抬手唤出袭焱就要灭了那两个碍事的。
刚迈出一步, 耳边清晰的脚步声忽地变远, 两人似乎离开了。
攥到指节发青的手蓦地一松, 沈忘州深深地吸了口气,袭焱“倏”地一声,没入地面。
空气似乎被锋锐的剑刃刺破了一个口子。
沈忘州受到某种诱引似的,难以克制地看向一步之遥的司溟。
松散的白发发丝抚过冷白的面孔,稠丽的五官点缀其中,构成了一张让所有族类都为之着迷无法抵抗的脸。
漆黑的瞳仁像一道深不见底的深渊,明明里面的情绪是柔软脆弱的,好似蜷缩成一团的弱小兽类,引诱着单纯强势的人过去拥住他。
可藏在皮囊下的灵魂却似妖似鬼,一点点吞噬掉他的皮|肉,骨血,在唇齿间细细咀嚼,舌尖灵巧地摆弄含吮着最后一丝被鲜血浸染得湿哒哒的理智。
眼前一阵熟悉的恍惚,动作总是先于理智行动,沈忘州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用尽全力地抱住了司溟,好像要把人弄进身体里那么用力。
掌心下冰冷的温度,柔软布料纠缠起的暧涩褶皱,促使他浑身发烫,忘掉了所处的环境,也不去在乎可能付出的代价。
沈忘州难以抑制地用一只手强势地按着司溟脑后,另一只手圈在他脖颈上,指尖学着司溟的样子,一下下捏着后颈冰凉滑腻的皮|肉,仰头吻上殷红充血的嘴唇……
耳边只有自己含糊不清的呢喃,饱含着不堪入耳的裕涩,一次次让司溟“乖点儿”、“听话”。
像个用花言巧语诱|拐漂亮少年,妄图对其做过分行为的,十恶不赦的罪|犯。
沈忘州的性格让他很少这么直白地表达让他难堪、让他丢人的想法。
可现在,在“饥饿”的促使下,一句句过火的话从干渴的喉咙里蔓延,诡异的罪恶感如附骨之疽,在脊骨的最末端炸开,沿着骨骼的缝隙飞速蔓延,直直地流入混沌的大脑。
他逃避似的藏进快要溺毙的吻里,如果有什么可以让他减轻一丝丝的负罪感,那只有怀里无辜的少年。
可他执着的漂亮少年显然也不像他以为的那样单纯无辜。
柔软的双臂顺从地搂住沈忘州,拇指力度玩味地抚过紧绷绷的后背,隔着布料挑起一寸寸暴涨的情绪。
唇齿间溢出的却是软如水滴的轻声,脆弱地呢喃着,催眠得沈忘州下意识怜惜,不自觉地放轻了动作。
“师兄,太……过了,”眼底晃过一抹不满足,司溟头向后仰,分开一点点缝隙躲开沈忘州的追逐,而后趴在沈忘州肩膀上,不安地问:“师兄,我们这样,鲛人知道了,会不会为难你……”
沈忘州干渴的舌尖刚感受到一丝滋润,司溟就离开了,他不满足地皱了皱眉,脑子里一团乱:“……谁会知道?”
司溟偏头亲了他脖子一下,重复着轻声说出了两个字。
沈忘州动作微微一顿,眼睛迷茫地眨了眨:“他……知道就知道啊。”
他之前和司溟胡闹后,鲛人肯定也知道,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所以……所以没事。
没事。
鲛人不会在乎的,他向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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