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你入宗后唯独对寒溪亲近,对我和阿雨都不爱说话,就算我主动接近你,你也会默默避开,不会与我搭话。很多事情只有你们两个知道,我和阿雨问不出什么,

“你每日都会提着佩剑蹲在寒溪身边看着他练剑,寒溪也很喜欢教你,每日照顾你,与你同吃同住,你们两个那段时间最为亲近,直到一年后——”

沈忘州神情一凛,重点就是这个转折。

“寒溪有一天忽然不见了,再回来就被师父关了紧闭,在宗门祠堂里跪了三天三夜,你不顾师父的命令偷偷去祠堂看他,却被他打了出去……从那天以后,你们的关系彻底变了。”

“他为什么打人?关禁闭之前他去哪了?为什么被关紧闭?”

沈忘州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只觉得关键点全被略过了。

果然,遇锦怀摇头说他不知道,他和秦雨问过季寒溪和原主,甚至问过师父师叔,对方全部三缄其口。

“季寒溪总是说‘我’欠他,又不告诉我,‘我’欠了他什么,”沈忘州一阵烦躁,“我去问师父,看看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秘密,全世界都瞒着。”

原主当时只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孤僻又不爱说话,能有什么主见和办法。

但他不是,那些糊弄小孩儿的招数对他没用。

遇锦怀没有拦他,但还是不放心,怕沈忘州一时冲动说错话:“小师弟,你想去的话,我陪你去。”

沈忘州:“救‘我’回来的师叔是谁,师兄,你知道么?”

遇锦怀:“是羽鸢师叔。”

“他现在在哪?”

“师叔在你入宗一年后,难敌心魔,在闭关时陨了。”

“……陨落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和季寒溪失踪那天一样么?”

“时间不同,是寒溪失踪后一个月,师父告知我们师叔陨了。”

所有和那段时间相关的人和事都被瞒下来了,唯一的见证者羽鸢师叔陨落,可陨落时间也可以作假……

季寒溪突然失踪经历了“某件事”,回来后不仅被罚,还与原主反目成仇。

那他可以猜测,那件事和原主有关,就是原主“欠”他的。

他推测时间线是“羽鸢师叔陨落,季寒溪失踪,季寒溪被关禁闭,原主和季寒溪关系破裂”。

一环扣着一环,沈忘州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切都和那位羽鸢师叔有关。

或许羽——

“呃——”沈忘州脑海嗡地一震,他掌心按住额头,溢出一层冷记吞噬的人族?”

一切想法都瞒不过尊上,与尊上说话向来不能隐瞒。

霖泽真仙躬身冒死请求:“弟子僭越……那些都是无辜之人,却被帝尊炼化丹魄,灵魂受困,永世不得超生。”

“永世不得超生……”胤淮看着那只小小的瓷杯,笑得玩味,建议他:“魂飞魄散就没有这些担忧了。”

霖泽真仙冷汗涔涔,语气更加严谨:“尊上,弟子担忧帝尊将这一切罪孽嫁祸给您。”

“那我便是冤枉的,冤枉了我的人族,杀了也好。”

霖泽真仙冒着被胤淮杀死的风险劝道:“人族虽然弱小且劣迹斑斑,但并非所有人族都不可信。人族的可贵品质如雾中萤火,一旦坚定起来,就会坚如磐石,如明灯高悬,在实现之前,任何事物都不可动摇,

“您以司溟的身份留在忘州身边,想必也从忘州身上感受到了人族并非全是背信弃义之徒,您——”

“就算他是,又如何。”胤淮嗤笑一声,看向霖泽,笑意却未达眼底。

霖泽真仙冷汗滑落,尊上明明什么都没做,被刺穿心脏的窒息感却将他笼罩。

胤淮单手撑起下颌,瓷杯里渐渐浮现出一层水雾,沈忘州的脸浮现于小小的水面。

发呆的,愤怒的,愉悦的,羞赧的……

胤淮唇角微微勾起一点弧度,霖泽真仙身上的威压陡然消失。

他眼眸温润地望着那一轮皎月般的面容,语气几分诧异,听得霖泽真仙心再次提起来。

“就算我的小修士薄情又多情,也是世间独有的,那些让人生不起一点兴致的低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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