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幽深的蓝,仿佛被甜味吸引,咬着对方冰凉的唇催促着还要。
胤淮却轻易地离开,指腹摩擦着红肿的唇,居高临下地望着这张不知不觉落入心底的脸。
手指抚摸脸颊的动作带着自己都未曾发觉的依恋,他慵懒地提出那个说过无数次的条件,血腥的后果藏匿在甜腻的语气里。
“不要丢下我啊,师兄。”
……
沈忘州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个声音在与他说话,他记不清了,只记得对方好像喂了他一颗糖。
醒来时他正在鸳鸯楼那间屋子的床榻上,怀里抱着沉沉睡着的司溟,两个人衣衫整齐,只有尾巴暧昧地交缠在一起。
目光触及司溟的脸,沈忘州不受控制地回忆起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耳根一热,他强迫自己不去想,半撑起身体看向窗外。
花街上随处可见的红灯笼仿佛消失,一盏盏幽蓝的灯笼悬在楼外——昭示着绊殄邸的夜晚已经降临,禁止出门。
差点把正事忘了!
沈忘州猛地坐起来,推醒怀里的人,低声叫他:“司溟!醒醒!”
司溟眼底迷蒙地睁开眼,浑身懒倦无力似的用下巴抵在他肩膀,靠得理所当然。
“师兄?”
“我们得走了,贝云儿他们独自在酒肆,我不放心。”
“那小妖怎么处置?”
“揍晕了带回去问话。”
留在这也早晚会被发现,不如带回去问出点有用的信息。
沈忘州扶起司溟,将小妖收到司溟的乾坤袋里,推开窗,拉着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鸳鸯楼。
两人走后,不过几次呼吸&303记40;功夫,一团粉红色的花瓣突兀地闯入房间内,幻化成檀魍的模样。
两个花娘跟在身后推门而入,神情惊慌:“艳儿不见了!”
檀魍轻嗅着房内的气息,艳丽的脸上闪过一抹意外,阴狠地勾唇:“竟然是他?”
陡然升起的气场让花娘齐齐跪地,颤抖着不敢说话。
“抓住那几个小修者,留活口。”一掌拍开窗,檀魍化作一团花瓣飘向有金红色灵力痕迹的方向。
-
沈忘州和司溟一起回到酒肆,约好的集合地点此刻却空空如也。
贝云儿三人不知所踪,玉佩没有被召唤过,子母同心玉也未曾被捏碎。
沈忘州心里一沉,尝试主动联系三个人的玉佩,却毫无反应。
他现在只期望几人是被小妖困住,而不是檀魍那个级别的大妖,不然他去救人也是死。
他用玉佩联系了遇锦怀和秦雨,同样没有动静。
就连霖泽真仙派来保护他们的几位元婴期师叔也失去了消息。
“或许被盯上的只有我们两个。”沈忘州眼底闪过一抹烦躁。
他早该和司溟去一趟寺庙,问问得道高僧他们是不是中了什么诅咒,不然怎么每次历练都要遇到邪门事!
“先去找咒繁他们。”沈忘州唤出袭焱,想了想,他忽然解开了自己的外袍,在司溟不解的视线里,又去解了司溟的。
“师兄?”
“临行前不是让你和师父要一件一代弟子的仙袍么,怎么还穿这种普通的。”
沈忘州边说边穿起了司溟的大红色外袍,将自己的一代弟子仙袍披到司溟身上。
他的仙服可以抵御很高的灵力攻击,关键时是可以保命的。
上次在断寒仙境就是这件衣服护住了烈火里的司溟,才让袭焱有机会将司溟带出去。
上次损毁后遇锦怀又让炼器的师叔帮他赶制了一件,沈忘州早提醒过司溟也去要一件,但他后来也忘了,居然看着司溟穿着普通仙服来绊殄邸历练。
想起两人在鸳鸯楼宛如胡闹的一通,明明是“帮忙”,而且也只是用……虽然司溟用嘴帮……
沈忘州捂住眼睛,臊的不愿再想,可看着面前乖顺地让他换衣服的司溟,心里却陡然升起一股“我要对小师弟负责”的心思。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