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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先教你怎么审。”
……
大脑一片空白,江叙脸贴着枕头,微微呼吸道:“这东西你怎么还留着?”
男人劲瘦白皙的手腕环着银圈,穿着黑色卫衣,衬得胸口露出的那一小片皮肤更白,中心一颗红痣布满了痕迹,像是雪山层层叠叠飘落的红梅花瓣。
“当时是忘了扔,后来就有别的想法了。”
江叙有些懒懒的,说话也没怎么过大脑,顺着他问:“什么想法?”
沈方煜退出来,给他解开手上的桎梏,带着几分甜蜜的满足看着他的爱人,“就刚刚付诸行动的想法。”
江叙“嘁”了一声,脸又有些发红。
沈方煜浅浅地亲了一下他的眉心,“我抱你去洗?”
江叙没吭声,忽然侧转过身,抱住了沈方煜。
安抚的意味很重,沈方煜的心突然颤了颤。
“你要是有心事,可以跟我说。”江叙忽然道:“你想哭也行,这个角度我看不见。”
“谁想哭了,”沈方煜把他往怀里搂了搂,开口威胁道:“哎江叙你要是再造谣我哭,你下次在床上哭的时候我就给你录下来。”
江叙直接拿膝盖撞了过去。
“疼疼疼……别……”沈方煜说:“我收回,我什么都没说。”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对江叙坦白道:“就是刚我妈给我发了条短信……我躺床上前那会儿。”
江叙:“嗯,我看见了。”
要不是看见沈方煜看了眼手机突然变得格外沉默,江叙也不会把那件衣服拿出来哄他。
沈方煜十指扣着江叙的手,贴在自己心口,“她说今天……她本来是想跟我说,能做那台手术,能发那篇文章,她挺为我感到骄傲的。”
“以前她的骄傲都是我哥,这还是我妈第一次说为我感到骄傲,”沈方煜深吸了一口气,“她还说,她想在橙嘉给我办个酒,算是庆祝我手术成功。”
错过了十来年在橙嘉的那场酒席,沈家父母终于想起了给他补上。
“不过我推了,也和她说这件事不要太张扬。”他很轻地笑了一声。
“我没有难过也没什么心事,”他说:“就是心里头有点说不清楚的微妙,还有他们今天跟我道歉……我,我心里挺复杂的。”
“我妈还跟我说孩子没人帮忙带的话,她可以过来帮忙,说她现在有时间了,一定好好带,亏欠在我身上的,都在咱闺女身上补回来。”
“江叙,”他突然把手举到唇边,亲了亲江叙的手背,“有句话我说了你可能觉得很土,但是说真的,我真觉得……”
他很重地滚了滚喉结,咽下了一点哽塞,“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儿了。”
“谁说土了?”
江叙拨着他额间被汗沾湿的发,吻了吻他情事后尚且温热的脸。
“让一个人觉得遇见我是种幸运,我想……这是对我最大的肯定了。”
不过沈医生没想到的是,他的话说完,没有过几个月就和人撞了。
笑笑快九个月的时候,a城的冬天如约而至,而济华也开始为林巧稚医生的诞辰筹备一些小型的活动。
江叙特意准备了两束白菊,等来了一通电话。
“江医生,我是任渺,”电话那边的声音熟悉而清越,“你还记得我吗?”
似乎又长高了不少姑娘抱着花和江叙在林医生的雕像下见面,她脸上的病态看起来淡了不少,脸色也红润了,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笑。
她把花递给陪她一起来的任瀚,在江叙面前转了一圈,“你看,我还活着。”
江叙勾了勾嘴角,“嗯,我也活着。”
任渺笑起来很甜,“那我们都说话算数了,都不用当小狗了。”
任瀚在一边也跟江叙打了招呼,犹豫了一会儿,她问了句,“沈医生还好吗?如果您见到他,能帮我问候一下他吗?我之前……对他太冒犯了。”
其实乍一见面的时候,江叙差点没认出来任瀚,她乱七八糟的头发不见了,衣着也不那么另类了,像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