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今天休沐,没再去刘大夫那,而是在村口大榕树下摆了张桌子,就坐在那里给村民们把平安脉。
顺便听大伙儿说说话。
王老爷子坐下来,让苏夏给他把脉,边说道:“夏宝,听说你前几天把你张奶奶的头痛症治好了?”
张老婆子年轻的时候,在大冬天掉到河里泡了会,这人虽救回来了,却泡出了头痛症,如今也是隔三差五便会犯病。
前几日便痛到只能躺在床上,都没法出来大榕树这边跟大伙一块坐坐。
也去刘大夫那看过许多次,这些年吃药都吃了好几两银子了,可还是一点进展都没,该痛的时候还得痛。
自从三天前开始,张老婆子再出来的时候,看着比以前还有精神了。
逢人便会夸上几句:“夏宝这丫头真是个聪明的好孩子,才学医不到一年,就把我这几十年的头痛症都给治好了。
我瞧着她这以后医术肯定特别不得了。”
王老爷子就是这么得知的。
苏夏认认真真地给王老爷子把脉,等到把完脉之后,歪着脑袋回忆起来,随后点头:“嗯哒,我给张奶奶扎了针,又开了药,她就说她不痛了。”
王老爷子一脸赞叹:“咱夏宝还真是厉害!”
随后说道:“那王爷爷的腿痛症就全靠夏宝了。”
一到下雨的时候,他这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会跟着疼。
只是疼得不算特别厉害,他勉强还能继续走路,他就从来都没去看过。
穷人家大抵也都这样,只要不是病得受不了了,都不舍得花银子去瞧瞧。
在得知张老婆子的顽疾都能被夏宝治好之后,王老爷子就变得有一丢丢意动起来,也想试试看能不能把这腿痛症给治好。
这一翻风下雨就腿痛,总不是什么好事。
苏夏把完脉让开,让七郎也过来给王老爷子把脉,她自己走到一旁,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的。
写完之后,跑过来问王老爷子:“王爷爷,你的腰是不是也会时不时地疼一下哈但是每次都疼得不是很厉害,所以你都没注意到?”
王老爷子回忆了一下:“腰部好像是有点疼,就是隐隐的疼,一会消失,一会又出现,没什么影响,我这确实是没太在意。”
他惊喜地看向苏夏:“夏宝,你连这个都看出来了?那你该不会真看出来我这是咋回事了!”
苏夏在本子上继续写写画画,一边写一边说道:“应该知道了,王爷爷这是痹症,七哥是不是?”
七郎收回搭在王老爷子手腕上的手,“嗯”了一声,“从脉象跟症状上,还有从王爷爷的脸色上来看,确实是痹症。”
“现在也不是发病期,治疗讲究扶正和祛邪兼顾。
对了,王爷爷,您的腿关节平时怕冷吗?”
王老爷子点头:“是有点,一到冬天的时候,无论穿多少衣服,都觉得这膝盖冷飕飕的。”
“那您这个就有点阳虚症状。”
苏夏在本子上把膝盖怕冷,阳虚写进去,摇头晃脑地开口:“有阳虚的表现就要给予温补肾阳,强筋壮骨,配合活血化瘀,通络去风散寒的药物……具体要开什么药我还要跟七哥商量下。”
“对了,”苏夏突然抬起头:“王爷爷,我们今天给大家请平安脉这是不收银子的,但如果还要我们给开药治疗就要收银子哒。
因为我们只是大夫,不是做慈善的,要是我们不收银子,那我们都不想给人看诊了,给人看诊开药这么累,还不赚银子,猪都不愿意干这样的活的。”
王老爷子没好气地刮了刮苏夏的鼻子:“行了,你们要是给王爷爷开药了,王爷爷肯定会给银子的。”
等苏夏他们去商量给他开什么药的时候,王老爷子也先站起来,过去跟苏老爷子聊天:“你家夏宝都被你教坏了,张口闭口就是银子。”
苏老爷子才不承认自己把乖乖给教坏了,况且乖乖喜欢银子这事还真不是他教的,他理直气壮地说道:“我们家乖乖说话是实事求是,这都给你开药了,肯定得先跟你说好要给银子的事情。
不然这药都开好了,万一你不肯给银子,那他们不是亏了?